古筝小说

古筝小说>炮灰总裁穿成灭世反派 > 第一章(第1页)

第一章(第1页)

意识沉浮的最后,是系统冰冷机械的电子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钉进沈晏的骨髓里。【警告:宿主原定命运轨迹确认——灭世级反派,因偏执复仇导致全球经济动荡,间接引发世界性灾难,最终被天命之子林凡率领的救世联盟诛杀于北极冰原。倒计时:七年。】沈晏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像是要劈开他的颅骨,胃里火烧火燎地空,喉咙干得发黏。昂贵的定制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散发着一股隔夜的酒气和绝望的酸腐味。他不在那座可以俯瞰整座城市霓虹的顶层公寓里,身下也不是意大利手工打造的柔软床垫。冰冷,坚硬,咯人。他撑起身,环顾四周。昏暗的光线从脏污的窗户透进来,勾勒出一个狭窄、破败的空间。满地狼藉,空酒瓶、撕碎的文件、倾倒的家具……这里活像被洗劫过。不,这里是被现实洗劫了。沈氏集团一夜崩塌,帝国倾覆,他从云端直接摔进了这滩烂泥里。记忆碎片疯狂涌入,属于沈晏的,也属于……另一个存在的。滔天的魔气,席卷世界的黑色火焰,还有那双冰冷俯瞰众生覆灭的猩红瞳孔……以及最后,那道贯穿胸膛的所谓救世圣光。灭世救世呵。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哑模糊的嗤笑,分不清是自嘲还是别的什么。他扶着剧痛的额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踉跄着跨过地上的杂物,走进逼仄的洗手间。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却依旧难掩深刻轮廓的脸。眼底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黑的胡茬,落魄得像条丧家之犬。唯有那双眼睛。深处藏着一丝历经无尽毁灭与疯狂后才可能沉淀下来的死寂和……荒谬感。系统的面板在他视野里顽固地亮着,血红色的倒计时无声跳动,精确计算着他通往死亡终局的每一秒。【命运修正任务已发布:主线任务——向导致沈氏破产的仇敌复仇。任务奖励:启动资金一千万。失败惩罚:电击抹杀。】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制性。沈晏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那倒映在瞳孔深处的血色数字。七年后的北极冰原,林凡那张所谓的正义凛然的脸……胃里一阵翻滚,不仅仅是宿醉和饥饿。是腻烦。彻头彻尾的腻烦。复仇重新爬上巅峰然后再按照既定剧本,一步步走向那个灭世反派的辉煌刑场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系统。他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冰冷的平静,如果我说……我拒绝呢【警告!检测到宿主强烈抵触情绪!任务不可拒绝!重复,任务不可拒绝!十秒内未接受任务,将执行一级电击惩罚!十、九、八……】电流灼烧神经的剧痛预感似乎已经提前降临。沈晏却笑了。他扶着洗手台,笑得肩膀都在颤抖。灭世反派……他喃喃自语,眼底那点死寂的荒谬感几乎要满溢出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能灭世的……他抬起眼,直视着虚空,仿佛能穿透那系统面板,看到其后可能存在的操纵者,难道就不能救世吗【三、二——】我报名《变形计》。沈晏猛地打断倒计时,语速快而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就那个,把城里问题少年扔去农村改造的节目。立刻,马上!【……】系统那冰冷的运转声,第一次出现了一个极其拟人化的、明显的卡顿。血红色的倒计时甚至微微闪烁了一下。【检索中……《变形计》综艺节目……符合远离主线剧情、大幅度降低社会评价、彻底偏离反派成长路径等规避条件……申请提交……逻辑判定中……】漫长的,几乎令人窒息的几秒沉默。【……申请……批准。】【警告:宿主选择极度消极应对策略。主线任务暂时冻结,倒计时持续。请宿主好自为之。】系统的电子音里,似乎掺杂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急败坏的杂音。沈晏扯下脖子上那条早已失去意义的昂贵领带,随手扔进满是污垢的水池里。很好。……《变形计》节目组对外公布的报名邮箱,收到了一封措辞极其古怪的邮件。发件人:ShenYan。标题:申请成为农村变形体验者。内容极其简短,没有诉苦,没有卖惨,更没有任何试图美化自己的言辞,只有干巴巴的几句:沈晏,男,25岁,前沈氏集团总裁。现破产,无业,社会关系破裂,城市生存能力归零。申请下乡,学习种地,包吃住即可。附件的个人资料里,沈氏集团总裁那栏耀眼得刺目,与下面破产清算中的红色标注形成了荒诞的对比。邮件发送成功不到半小时,沈晏那部屏幕碎裂的老旧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标记着《变形计》节目组的字样。对方的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捡到惊天巨瓜的兴奋,语速快得几乎劈叉:沈、沈先生!您真的是那位沈总您确定要报名我们的节目您知道我们节目的性质吗我们是全程直播,农村条件非常艰苦,您……我知道。沈沈晏的声音透过电流,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疲惫,什么时候出发地址发我。对方噎了一下,似乎被他这种赶着去投胎的态度整不会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回应:呃……好、好的!如果方便,我们明天一早就可以派车去接您!拍摄地点是云贵交界处的黑水村,具体地址和注意事项稍后发给您!data-fanqie-type=pay_tag>嗯。电话挂断。沈晏扔开手机,环顾这间破败的公寓。他走到角落,拉开一个半开的抽屉,从一堆废纸下面,摸出了一支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暗紫色符笔,笔身似木非木,触手温凉。笔尖的毫毛已经有些干枯开叉,却隐隐流动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幽光。他将符笔揣进贴身的内袋。然后开始收拾行李——几件最普通的换洗衣物,几乎掏空了他最后那点现金。系统在他视野角落里沉默着,只有那血红的倒计时,一秒不减地跳动。……通往黑水村的盘山公路又窄又陡,黄土路面被车轮反复碾压出深深的沟壑。节目组那辆喷着巨大Logo的白色SUV颠簸得像是随时会散架。沈晏靠在后座,脸色苍白,紧闭着眼。不是因为晕车,而是这具身体被酒色掏空后实在虚弱,加上昨晚几乎没睡,剧烈的颠簸让他头痛欲裂,胃里翻江倒海。同车的是这一季的另一位主角,当下炙手可热的顶流爱豆,楚言。少年染着一头嚣张的银发,耳钉在昏暗的车厢里偶尔闪过刺眼的光,脸上盖着一副巨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绷的下颌线和一直挂着无线耳机的耳朵。他从上车起就抱着手臂,浑身散发着莫挨老子的低气压。直播间早已开启,弹幕热闹得几乎要溢出屏幕。【啊啊啊啊言宝!妈妈的心肝!委屈宝贝了要去那种地方受苦!】【旁边那个是谁啊看起来好狼狈好邋遢……节目组从哪个桥洞找来的素人】【前面的2G网了那是沈晏啊!沈氏那个前总裁!就前几天刚宣布破产那个!】【沈晏他来《变形计》是我疯了还是世界疯了】【卧槽惊天大瓜!破产总裁下乡记这剧本也太魔幻了!】【啧,一看就是来蹭热度想翻身的,yue了。】【看起来好拽啊,一路上一句话不说,装给谁看呢】【我们言宝才惨好吧,要跟这种人在一个节目里……】楚言的粉丝几乎霸占了弹幕,偶尔有几条讨论沈晏的,也迅速被淹没在一片心疼哥哥的刷屏里。车子在一个急转弯后猛地顿住,司机骂了句脏话,说是前面有段路被昨晚的雨水冲得有点塌陷,得小心点过。楚言终于有了点反应,不耐烦地摘下墨镜,蹙着精致的眉头看向窗外漫天黄土,嫌弃地啧了一声,拿出消毒湿巾又开始擦手。沈晏依旧闭目养神,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装逼犯!】一条弹幕精准地吐槽。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车子终于喘着粗气,停在了黑水村村口一片简陋的空地上。扬起的尘土半天才散去。听到动静,村里老少围过来不少,大多是看热闹。他们穿着朴素,皮肤粗糙,带着高原日照特有的红黑。几个孩子躲在大人身后,好奇地探头探脑。一个看起来是村长的老人走上前,皮肤黝黑,皱纹深刻,带着憨厚又有些局促的笑容,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表示欢迎。楚言率先下车,银发在偏西的日头下依旧闪亮。他动作夸张地扇着面前的尘土,眉头拧得死紧,对着镜头勉强挤出一个营业式微笑,却掩不住那份居高临下的疏离。轮到沈晏。他动作有些迟缓地挪下车,长时间的蜷坐让他腿脚发麻,加上身体虚,落地时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扶住了车门。站定后,他看着眼前低矮的土坯房、坑洼不平的地面、散养的鸡鸭、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牲畜粪便和泥土混合的气味,眼神里有瞬间的放空和恍惚。这副样子落在镜头和村民眼里,就成了标准的城市娇气包受不了农村冲击傻眼了。【哈哈哈看沈晏那样子,吓傻了吧!】【果然,这种资本家离了城市屁都不是。】【对比之下我们言宝虽然也不情愿但起码表情管理在线啊!】村民们的窃窃私语也传了过来,带着善意的调侃和并不恶意的嘲笑。瞧那细皮嫩肉的,怕是连锄头都没摸过哦!这娃看起来笨手笨脚的,能干啥活计城里人就是不行嘞……一个抱着胳膊看热闹的大婶嗓门尤其大,笑着对旁边人道:这后生长得倒挺俊,可惜是个样子货,中看不中用哩!怕是撒种都能把自己脚面子砸喽!哄笑声更大了一些。楚言嘴角几不可查地撇了一下,优越感几乎要溢出来,他侧过头,用不大不小、恰好能被收进麦克风的声音对旁边的助理低声道:真是开了眼了,有些人以为来这里是度假呢讽刺意味十足。直播弹幕立刻又是一波对楚言的捧场和对沈晏的群嘲。沈晏像是完全没听到这些嘈杂的声音。他缓缓吸了一口气,那口带着泥土腥气和牲畜味道的空气涌入肺腑,却奇异地压下了一些胃里的不适和头部的抽痛。他松开车门,慢慢站直身体。然而,就在他抬眼的瞬间,目光无意间扫过村子后方那片郁郁葱葱的山峦时,他的目光倏地顿住了。眉心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远处的山岭在夕阳下呈现出浓郁的墨绿色,云雾缭绕,看似生机勃勃。但在沈晏的视野里,那山体上空,却隐隐盘踞着一层极淡、极晦暗的污浊之气,像是不祥的阴影,正缓慢地流动、积聚。山形走势、地气脉络……在他脑海中飞速勾勒成形。这不是什么吉兆。是瘴疠还是……地煞他下意识地摸向贴身口袋里的那支符笔。喂!发什么呆呢!赶紧拿行李,别耽误时间!节目组工作人员不耐烦的催促声打断了他的凝视。沈晏收回目光,眼底那一丝细微的波动瞬间隐去,又恢复了那副苍白疲惫、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麻木样子。他沉默地走向后备箱,去拿自己那个简陋的行李包。楚言嗤笑一声,率先跟着来接引的村民走了。弹幕还在狂欢。【哈哈哈被吓呆了实锤!】【废物点心一个,鉴定完毕。】【坐等看他明天怎么出丑!】没有人注意到,沈晏在提起行李包转身时,又极快、极深地回望了一眼那片暮色渐浓的远山。山影沉默,轮廓逐渐模糊在沉下来的夜色里。仿佛蛰伏的巨兽。暴雨是在第三天夜里毫无预兆地砸下来的。白天的录制极其不顺。沈晏像是彻底坐实了废物的名头,分配给他的最简单农活——给菜地除草,他能把苗拔了留下草;让他去喂鸡,他能被追得满院子跑,差点打翻饲料盆。楚言虽然也手忙脚乱,但至少态度积极,对比之下,沈晏那种沉默的、近乎麻木的笨拙,更是引来了直播间无数的嘲讽和节目组毫不掩饰的嫌弃。楚言在休息间隙,对着镜头苦笑,半真半假地抱怨:有些人可能就是天生不适合劳动吧,没办法。引得粉丝又是一阵心疼。夜里,狂风骤起,吹得临时搭建的宿舍窗户哐哐作响,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就狠狠砸在屋顶和窗玻璃上,声响大得吓人。节目组的拍摄被迫中断,所有人员撤回屋内。沈晏和楚言被安排在同一间村民闲置的土坯房里。屋里只有两张硬板床,一盏昏暗的白炽灯。楚言皱着眉用手机打字,显然对外面这糟糕的天气和环境极度不满,信号时断时续,更让他烦躁。沈晏则靠坐在自己的床铺上,闭着眼,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外面的雨声滔天,像是无数巨石从天空滚落,砸在大地上。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到后山传来不同寻常的、沉闷的轰隆声,混在暴雨里,听不真切。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系统的警告面板在视野中安静地悬浮,血红色的倒计时一如既往。但另一种更古老、更深刻的直觉,却在他的灵魂深处尖啸——不是关于他个人的命运,而是关于这片土地即将发生的什么。突然!轰隆——!!!一声远比雷鸣更沉闷、更具冲击力的巨响,从后山方向传来,甚至盖过了暴雨声,震得地面都仿佛微微一颤。啊——!远处,隐约传来村民惊恐的尖叫,撕破了雨夜。山崩了!后山塌了!快跑啊!楚言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脸色瞬间煞白,惊慌地看向窗外:什么声音!怎么回事!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乱成一团,惊呼声、跑动声、询问声混杂在一起。直播信号早在暴雨时就切换成了室内固定机位和少量应急镜头,此时混乱的画面和惊恐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回直播间,所有观众的心都揪紧了!【卧槽!怎么了!山体滑坡!】【天哪!听起来好可怕!村民怎么样了!】【节目组的人呢嘉宾呢快确认安全啊!】【言宝!言宝你没事吧!急死我了!】【那个沈晏呢不会吓晕过去了吧】土坯房里,灯光猛地闪烁了几下,啪地灭了!彻底陷入黑暗!操!楚言吓得骂了一句,声音发颤,下意识地去摸手机照明。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是沈晏的床铺发出的声音。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瞬间照亮屋内。借着一闪而逝的电光,楚言惊恐地看到,一直沉默枯坐的沈晏,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他手里拿着那支看起来古怪的暗紫色符笔,正俯身,以指间不知何时沾染的、像是朱砂又混着别的东西的暗红色颜料,在房间泥地上、墙壁上、甚至门板上,飞速地划动着!动作快得只剩残影!精准、凌厉、充满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古老韵律!根本不像一个白天连锄头都拿不稳的废物!沈晏!你他妈疯了!你在干什么!楚言失声尖叫,几乎以为沈晏在极度的恐惧下精神失常了。沈晏充耳不闻。他的眼神在闪电映照下,是一种极致冷静的疯狂,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幽沉。笔尖划过粗糙的泥地墙面,发出沙沙的轻响,那声音奇异地压过了屋外的狂风暴雨和隐约传来的混乱呼号。一道复杂无比、蕴含着难以言喻力量的古老符咒,正以惊人的速度在他笔下成型!轰——!又一声恐怖的巨响,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狠狠撞击在村子后方不远处,连带着他们这间屋子都剧烈震动了一下,灰尘簌簌落下。啊——!楚言抱头蹲下,吓得魂飞魄散。直播应急镜头正好对准了这间屋子窗户的方向,虽然画面模糊晃动,但闪电亮起的瞬间,沈晏那诡异的行为依旧被捕捉到了些许!【沈晏在干嘛画符】【他是吓疯了吗开始搞封建迷信了!】【不对……你们看那图案……好像有点东西……我汗毛立起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装神弄鬼!废物就是废物!】下一秒!一股难以形容的、阴冷污秽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潮水般,伴随着山石泥土的腥气,猛地从后山方向席卷而来!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村子里残留的牲畜瞬间发出凄厉的悲鸣,鸡飞狗跳!楚言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几乎要冻僵他的血液!就在这股恐怖气息即将吞噬这间小小的土坯房的刹那——沈晏画下的最后一道符文骤然亮起!嗡!一道肉眼难以察觉的、淡金色的光幕以那些符文为中心瞬间张开,如同一个倒扣的碗,将整间屋子牢牢护在其中!那污秽阴冷的气息撞在光幕上,如同撞上一堵无形的坚墙,发出一声沉闷的嗡鸣,竟被硬生生阻隔在外!再也无法侵入分毫!屋内,那令人窒息的冰冷和恐惧感瞬间消退。只剩下暴雨砸落和远处混乱的声音,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楚言僵在原地,张着嘴,脸上的惊恐尚未褪去,又染上了极致的茫然和难以置信。他呆呆地看着地上墙上那些散发着微弱暖意的奇异符文,又看看收笔而立、脸色在黑暗中更显苍白的沈晏。刚才……发生了什么是错觉吗直播间的弹幕,出现了刹那的死寂。随即,以爆炸般的速度疯狂刷屏!【!!!!!!】【我看到了什么!金光!是特效吗!】【那些符……刚才是不是亮了一下!】【鬼气……好像被挡住了!是我眼花了吗!】【沈晏他……他到底做了什么!】【这不是封建迷信!这绝对不是!谁家封建迷信能发光!】【快录屏!快录屏啊!】混乱的雨夜中,无人注意到,村口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停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灯熄灭,如同蛰伏的野兽。车内,一个穿着中式褂子、头发花白的老者猛地坐直了身体,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死死盯住村中那间被淡金色光幕一闪而笼罩的土坯房方向,枯瘦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他声音嘶哑,带着无法言喻的震撼和狂热,对身旁的年轻弟子吼道:快!快定位!那股力量……刚才那一瞬间的力量波动!辟邪金光!是失传至少千年以上的上古辟邪圣纹!画出它的人……究竟是谁!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