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俊。。。。。。你到家了吗?”砰。。。。。。桌上,卫商失态的打翻了杯子。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上旁人的视线,心里的嫉妒如潮水一般蔓延,几乎淹没她的头顶。旁人听不出,她却能听出来。那是江慕慕的声音。微沙,掺着未醒的睡意,很撩人,像只刚睡醒的奶猫。而刚刚还高岭之花的秦隽,此时声音也柔了一百八十度。“怎么醒了?做噩梦了?”江慕慕睡得早,过于正常的作息在当代年轻人里显得格格不入。要是没什么事,九点,是她上床睡觉的点。而今天,秦家这场晚宴,开始于十点。按理来说,慕慕应该睡下了。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娇憨羞赧,“你怎么知道?”她的声音听在秦隽耳中,像含了砂糖,沙沙的甜腻,还带着点委屈,“阿隽,我梦到一只大怪兽,在梦里追着我咬,他把我扑倒,我怎么喊都没有人救我。”她将自己的梦境美化后,用娇憨天真的语气说了出来,可再怎么掩饰,也藏不住声音里的颤意。“阿隽,我想听听你的声音。”“慕慕乖,梦都是反的,我在。”秦隽捏着手机的力道收紧,心揪成一团。他高大的身形站着,轮廓分明的脸半陷进阴影里。卫商红了眼圈。她这么多年追在秦隽身后,从来没有被他如此珠宝一般对待过。百炼钢变绕指柔,莫过于此。江慕慕对此浑然不知,听他这边安静,还以为他在自己的卧房里,她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忘掉刚才恶心又恐怖的梦境,软糯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阿隽,你认亲的事,怎么样了?”“很顺利,这几日,我都和他们在一起。”“那。。。。。。你有没有不自在?受没受欺负?”闻言,在场的众人心肝俱是一颤。受欺负?谁受欺负?受谁的欺负?这真的不是反话?秦隽被江慕慕紧张的语气逗的忍不住低笑出声。他狭长漆黑的瞳扫了一圈屋子里的旁人,满意的看着他们恭敬地低下头去,他表情冷淡,与声音十分违和。“这世上,能拿捏我的人还没出生。”这话的敲打意味更浓,满屋子的人如坐针毡。尤其是秦潇潇,脸色阴沉的能滴水。唯独江慕慕浑然不知,被秦隽的一句自信又霸气的话给安慰到,身上的不安也驱散了大半,她娇气的冲他软软撒娇。“阿隽,我睡不着。。。。。。”“给你讲睡前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