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碑碎掉的那一刻,整个诸天宇宙的时空似乎凝固住了。诸强目露震撼,盯着台上那道绝世的身影。这怎么可能!她竟然,竟然……竟然凭一己之力,毁掉了镌刻着大道规则的天界碑!她真的只有创世之主的境界吗?哪怕是身为宇宙之主的他们一起联手,也不一定能毁掉的天界碑。竟是毁在一个创世之主的小辈手里!她究竟是怎么做的?诸强不禁反问,凤姓者真的有罪吗?凤倾染看着天界碑消散的地方,眼神犹如万古寒冰,唇角勾起,淡淡道:“这定罪的方式真是不堪一击凤倾染感觉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进入她的体内,滋养着她之前受损的经脉。她抬脚,踏入战台。一瞬间,那些还在台上的天骄纷纷飞了出去。与此同时。整个站台被一片乌云笼罩住。雷云滚滚。宛如是远古巨兽在嘶吼。恐怖至极。磅礴的杀戮气息随巨兽嘶吼落在凤倾染身上。这一瞬间,诸多强者才想起来,天界碑毁灭的后果。天界碑象征大道的威严。凤倾染毁掉它,就相当于是挑战了大道之威,会遭到天诛剑审判。天诛剑乃是法则之剑。可以斩尽无数至尊强者。祁九和闫北离开了虚空,立身在玄门大陆的边上,眼神晦暗看向天穹。“祁九,该我们出手了闫北道。天诛剑并不是凤倾染这个境界能抵抗的。他们若不出手,等待凤倾染的只能是形神俱毁。祁九抬手,“再等等,这对她来说是机缘,如果她能抵住天诛剑,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据,凤族有罪的言论不攻自破想要得到苍生的信任,靠的从来不是善良。苍生会敬仰和信任的,从来都是强者。小家伙已经去过罪洲大陆,既然能凭自己的力量毁掉天界碑,必定也有力量对付天诛剑。祁九不想因为担忧,阻碍凤倾染的成长。天诛剑在其他修士看来是九死一生的东西。但凤族最喜欢的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祁九,你确定?”闫北不太确信的问。“闫北,我很确定,你放心,若真是有危险,我有办法救她,你忘了我是谁吗?”祁九反问道。闫北怔愣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视线再次落在凤倾染身上。黑云压顶后。一道紫红色的光芒撕开黑云。那光芒缓慢凝聚成一柄无比巨大的剑。剑身上雕刻着古老且神秘的符文。整柄剑散发出恐怖的威能。这一刻,诸天宇宙似乎都在震荡。剑过之处,万物寂灭,成虚无。诸强不敢再待在玄门大陆,纷纷闪身离开。“小凤!”鸿蒙树紧张的声音响起,一朵七彩的树叶出现在凤倾染面前,钻入她的眉心。是时候该告诉小凤修道者的道路了。凤倾染缓缓向她而来的天诛剑,眼底毫无畏惧,这审判,她替先辈们接下来了。凤倾染体内力量翻涌,对抗着来自于天诛剑的威压,嘴角不断有血迹溢出。嘀嗒!——战台上也出现了成片的血迹。这血是从凤倾染身上流出来的。她红衣下的肌肤有了道道裂痕,浸染了衣衫。可惜衣服是红色的。掩盖住了鲜血的颜色。凤倾染明白,天诛审判剑,面对之时,稍有不慎,就会天诛地灭,魂飞魄散。但她问心无愧。凤家先祖也问心无愧。她能扛住这一道审判。在天诛剑刺来的一瞬间,凤倾染的躯体竟然变得虚虚实实,看不真切。同一时间,凤倾染身上亮起彩色的光点,这些光点连在一起,似乎是形成了凤倾染体内的新脉络。又像是一种奇怪的阵法。神秘莫测。天诛剑穿过凤倾染的躯体,消失不见。噗嗤!——凤倾染吐出一大口血。她盘膝而坐布满鲜血的战台上,身上亮起璀璨的光芒,随后又恢复平常。凤倾染身上能看见道道裂痕在往外渗出血迹,隐约还能窥见一些白骨。“她竟然活了下来?”“她这样子,能走下来吗?你看她损失的精血……”“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觉她差一点就消失了?”“她经受住天诛剑的审判,是不是意味着凤姓者无罪?”“应该是吧,她毁掉了天界碑,又经受住审判,肯定是问心无愧的但依然有修士执迷不悟道:“她问心无愧,难道就代表凤姓者无罪?她又不能代表死去的凤姓者”一众强者心思各异。“现在只有她一个在战台上,是不是意味着她赢了比赛,云巅之幕怎么还不出现?”诸强对此也是很疑惑。以往这样的情况,天幕就会出现的。“诸位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引起诸强的注意。一位玄者立在玄天大陆的上空,望向处于大陆边上的诸强。见他们都看了过来。玄者继续出声,“此次比赛出现了变故,由于凤姓者擅自毁掉天界碑,还以特殊方式躲过了天诛剑的审判,所以本次比赛规则会有所变化玄者说完,稍微顿了顿。他这话说的很是巧妙。一下子把凤倾染愿意接受审判的坦荡,变成了不择手段。也令诸强再次怀疑上了凤族。祁九听到这话,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她优雅的理了理衣袖,“闫北,你在这里保护小家伙,我要去找玄门门主好好谈一谈心闫北刚想说‘我和你一起去’,但随即想到还有一群蠢蠢欲动的老怪物需要镇压,他和祁九必须留一个在。“好,你小心些,玄门那些玄术还是挺阴毒的祁九神采飞扬道:“放心,洛轻崖的道行还不配算计我,我不会杀他,有些仇,还是要留给小家伙自己来祁九这边刚离开。闫北就听到几道具有诱导性的话。“玄门玄者这样说,莫非真有什么隐情?凤姓者难道真有罪?”“那是必然,玄门的威望你们还不信吗?比起声名狼藉的凤姓者,玄门才是咱们真正该信任的“就是,玄门多可靠啊!你们能不能别跟墙头草一样,让凤姓者几句话给蛊惑了!”“凤姓者卑鄙无耻习惯了,她们后辈定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