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这里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宁静祥和的夜晚,感觉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由内而外的轻松。
沈弈烯看了她一眼,也躺了下来,两人头对着头。
沉默是由沈弈烯打破的,“你叫什么名字?”
“齐菡纱。”没有丝毫犹豫。
“多大了。”
齐菡纱停顿了,“不知道。”
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
“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乙末年六月初九。”这些东西她已经能倒背如流了,睡着了都能回答得上来。
沈弈烯微微偏过头来,“六月初九?”
“对呀,怎么了?”
“那没几天了。”
换齐菡纱诧异,“今天几号?”
“今天初一了。”
“哦,那我们今天是不是不该吃鱼,杀生了。”
沈弈烯觉得她脑子里装的东西很奇怪,看她也不像是讲究初一十五的人。
“那你把它吐出来吧。”
齐菡纱瞬间就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又想到了刚才的死鱼眼,太恐怖了。
跑到河边用凉水泼了泼脸,冷静下来,重新回到河滩上。
“沈弈烯,你太恶心人了,我们绝交一炷香的时间。”
过了许久,没有听到沈弈烯的声音,齐菡纱试探到,“喂,沈弈烯,你睡着了?”
“你不是说绝交一炷香么,现在还没过一炷香。”沈弈烯慵懒的声线从头顶传过来。
齐菡纱:“……”
又过了许久,“喂,沈弈烯,一炷香的时间过了么?”
沈弈烯双手枕在脑后,“差不多吧。”
“哦,那我过几天该多少岁了?”
沈弈烯稍微顿了一下,“过几天你就十七了,你连自己多少岁都不记得?”
“呵呵,记性不太好嘛,而且宫里又那么多人帮我记着,不需要我记。”
这样的说法着实是有些天方夜谭了,可是齐菡纱什么都能记住,就这年龄记不住。
在她心里,总觉得自己是二十二岁,可是现在回答二十二那肯定是不对的,所以只能是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