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又拔了么,她才没那么多闲心,“说吧,什么事?”
齐宁月不紧不慢地转着茶杯,啜了一口,“就是多日不见,想找皇妹喝杯茶,仅此而已。”
哼!
齐菡纱当然不会相信。
多日不见倒是真的,不过喝茶,她不喜欢。
静看齐宁月又喝了两口,才开口。
“之前在雁归城的时候,是皇兄不好,最后害得皇妹涉险了。”齐宁月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诚恳、几分歉意。
齐菡纱完全没放在心上,“所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最后我也受到父皇奖励了,皇兄不必自责。”
“可是后来赫连翊还是挨罚了。”
“小惩了一下,十天而已,比不得之前父皇让皇兄闭门思过一个月。”懒懒散散地开口,连同态度和语气,都是一副招打的样子,反正是齐宁月先来挤兑她的,她也不必还要假装一副虚伪的样子,“而且后来父皇又另外嘉奖了。”
“是么。”齐宁月丝毫不见生气,“听说皇妹还亲自跑去天牢里陪同了。”
“是又怎样?”
“想必天牢里的环境很是糟糕吧?”
“那……那当然……”齐菡纱突然多了两分警惕,原因是最近找她的人太多了,先是皇帝让她封口不需乱说,后是太后执意要去天牢里看看,就连皇后和太子都来找她打探过两句。
这件事情可是不简单,脑子转了一转,才继续说道:“都叫天牢,环境当然不好,那不然人人都想进去了。”
齐宁月言笑晏晏,“皇兄去过尚书省的大牢,倒还从未进过天牢,这天牢里的人怕是很凄惨吧?”
整个倒只是一副好奇的样子。
“皇兄想知道啊?”齐菡纱顿时笑眯了眼,“简单啊,随便上房揭个瓦,让父皇将你关进天牢就是了。”
本想告诉他天牢里没人,又怕显得太过欲盖弥彰,干脆打马虎眼算了。
齐宁月绕了许多弯弯道道都没有从她嘴里撬出话来,平时看这丫头口无遮拦的,想不到嘴巴也这么紧。
齐菡纱看他快绷不住了,也不继续浇油了,“二皇兄,这茶也凉了,我就先走了。”
齐宁月并未挽留,只说了一声“好。”
齐菡纱倒没马上出宫,而是突然想起来去了一趟乾宁宫。
踏入乾宁宫的时候,发现里面比起之前似乎更有两分禅意了。
一缕香烟缭绕着升到了半空,太后仍然是倚在塌上,可手上多了一串佛珠在一颗一颗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