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秦言带着小九来到了,与冯赌喝践行酒的地方。“吁!”他勒紧缰绳停住马车,回身抱起酒坛子,从马车上纵身跃下,一边往老树下走,一遍吩咐道:“小九,把好吃的都端过来。”“喏。”小九听话的拎着食盒下了马车,快步跟上秦言的步伐。杨锦绣和大勇一行人,看到言王停车,他们立即在方圆百米外展开严密的守护,势必不能让言王有任何的闪失。秦言和小九二人,在曾经生火的地方席地而坐,把带来的烧鸡蒸鱼摆在地上后,秦言扫视黑暗处,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你来了,出来吧。”冯赌没有现身,他的声音飘荡在夜色中。“你是以大秦言王的身份见我,还是以郎中的身份来见我?”秦言没有犹豫道:“都行,你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冯赌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觉得你是大秦言王,不然的话,山上不可能到处都有重兵把守。”秦言苦笑道:“没办法,你太厉害,而我的命又很重要,单独见你他们不放心,我说不让来他们也不听我的。”冯赌冷笑道:“这么看来,你也不是传说中,那说一不二的圣人。”话音刚落,冯赌一下子从树上摔下来,整个人鲜血淋漓,还少了一条右臂。“你这胳膊!”秦言看到冯赌的惨状,赶忙上前检查情况,吩咐道:“小九,赶紧去把药匣子拿来!”“喏!”小九连跑带颠的返回马车,拿出药匣子。原本带的这些药,是想给冯赌治疗杨锦绣打的内伤,没想到都派上别的用场。秦言立即用酒给冯赌消毒,又涂上金疮药,一边包扎一边关切的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冯赌面色苍白,撑着坐起身,有气无力的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么,反正欠的债总要还的。”冯赌拎起酒坛子猛喝了一口,眼神盯着秦言道:“你,一个穷郎中,你怎么可能会是大秦言王?”秦言也不屑道:“你,一个烂赌鬼,偷鸡都能被人发现,你还能是天下第一杀手?”冯赌斜着眼睛看他。“你不诚实。”秦言瘪着嘴道:“好像你诚实似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埋怨。秦言给冯赌包扎好后,往地上一坐,正色道:“昨天你请我喝送行酒,今天我请你喝摊牌酒,咱俩开诚布公,谁都不准说假话。”冯赌又喝了一口酒,开始侃侃而谈,说起了自己的身世。他是个孤儿,从小被人收养长大。他的养父正是天下第一杀手,公孙无名。其实公孙无名这个名讳,共有三人承袭,他的师爷,他的师父,还有他。每一代的公孙无名都是一代刺客传奇。继承公孙无名的条件,就是要把上一任的公孙无名杀掉。也就是说,他杀掉了他的师父,才得以出山。说完这些,他转头看向秦言。“你呢,你的身份又是如何?”秦言也喝了口酒,毫不避讳的讲起了身世。“我母后本是个宫女,是我父皇在醉酒后强要了她,而后就有了我。”“因为我母后身份低微,我的含皇量不多,从小也不怎么受父皇的待见。”“也正因如此,我并不奢求能够出人头地,只想进自己最大的可能,为天下苍生,做点力所能及的实事。”两人喝一口说一句真话,就这样把个自的身世,毫无隐瞒的倾诉给对方。冯赌叹了口气道:“雇我杀大秦言王的人,是赵国的皇亲国戚,也是赵国历朝历代,公孙家族的资助人。”“我之所以能活下来,全都是靠他们接济我,帮助我,培养我长大。”“能成为杀手榜第一,能继承公孙无名也全都是因为他们,甚至可以说我这条命都是他们的。”“一百个男孩里能出一位高手,我出师之后,答应为他们杀三个重要人物,就可还清养育之恩,成为自由身,你正是第三人,但我食言了。”秦言若有所思的开口道:“我之前处理过一个案子,朝廷大臣,到处搜刮一些长相出众的小女孩。”“把他们养大之后,让他们去卖皮肉,探听消息,为大臣们所用,后来我把他们一锅端了,彻底断了他们这条路。”“你这个跟扬州瘦马大同小异,但相比之下更残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