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迷迷糊糊再醒来的时候,浑身黏腻,乏得厉害,无意识的吐出字眼:“刑。。。。。。”话没说完,脚步声漫近。司意涵额头覆了一只手,没等睁开眼,手掌褪去,换了一个皮肤,硬硬的,带出一阵温热的呼吸,还有落下发挠出的轻痒。司意涵睁开雾蒙蒙的眼睛,和他对视了两秒,本是半合的眼睛变圆,整个人蹭的往下,结结巴巴,“刑。。。。。。刑哥。”在司意涵的记忆里,她和刑南艺除却那次偷来的肌肤相亲外,从没这么亲密过。这个距离真的是。。。。。。司意涵脸红到像是要冒烟,臊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刑南艺却面色如常,手反复衡量她额头的温度,皱眉问:“抗生素呢?”司意涵懵懂:“什么?”“抗生素,之前让你带走的十盒抗生素。”刑南艺说:“快点,你现在还在发烧。”司意涵语速跟着加快,“屋北面的墙下埋着个密封袋,里面有九盒。”刑南艺怔了瞬,转身开门出去,再回来去厨房端了碗出来,怼到司意涵脸前:“喝。”能进陆氏医院的临床抗生素,属于高浓度阿奇霉素,生喝味道不是一般的苦。司意涵看了刑南艺一眼,抿抿唇硬着头皮喝了,想问你到底放了多少剂量,才苦成这样,没说出来,接过粥碗喝。司意涵喝了一碗,被刑南艺硬喂了两碗。三碗完,被按下让睡觉,司意涵犹豫了几秒:“我。。。。。。我睡不着。”撑得想吐。刑南艺把大氅掀高,直接蒙住司意涵。几秒后,司意涵身上多了双手,像是哄孩子似的轻拍。刑南艺声音很温柔:“睡吧,睡醒烧就退了。”那种莫名的念头再次钻入脑海,司意涵感觉。。。。。。刑哥好像真的很担心她。司意涵有点幸福的翘了唇,喃喃了声:“刑哥。”司意涵睡着了。再醒来临近天黑,昏暗的烛光里,刑南艺目光专注:“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刑南艺也在看着自己的滋味很难形容。司意涵坐起身,有点害羞有点幸福的恩了一声。“还有哪难受吗?”撑,有点想吐,司意涵摇头:“没有了。”刑南艺点点头,嗓音沙哑:“司意涵。”“在呢。”“你有病吧。”司意涵微怔,看向刑南艺。刑南艺脸色不复她刚醒时的平静,冷冷的,瞳孔中心跳动着烛火,一字一句的吐话:“我走前是不是告诉了你,不准下床,不准洗澡,不准洗头,不准出门!”砰的一声。刑南艺扬手挥掉床边的盆。盆里泛凉的水和毛巾被扫落,横流一地。司意涵抿唇垂了头,良久后尝试解释,“您没说不让我。。。。。。出门。”刑南艺蓦地冷笑一声:“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