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张俊一计不成,也不继续坚持,连连点头,似乎是对于赵榛的赞许。“那臣唯有以死于金人相拼,誓死守护陛下。”
“眼下西路军南下已成必然,应当立刻巡查黄河河道,阻其渡河,或许能拖延些许时期,如若不然,金军渡河之后,一马平川,将再无险可守。”张俊一计不成再献一策,在这种时候,必须多刷一刷存在感,以后才能稳固住自己的位置。
并且,在张俊意识到赵榛是个头铁的孩子后,为了迎合头铁的主子,那他比赵榛更头铁,才能赢得赵榛的好感。
没错,他要带人硬刚西路军。
这种硬刚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岳飞去打东路军,为了保险起见,带走了大部分禁军兵力。
留给张俊的就一万余宋兵,这都敢刚金人,那就不是一般的头铁了。
但这般的计策,在一些保守的主战派看来实在风险过大。
“城内本就兵力不多,再分兵于外,开封弹指可破,如何能行。”张浚直接觉得不行,现在只能靠着为数不多的兵力严防死守,静待援军才是上策。
“紫岩先生且听末将说,开封只有万余兵力,金人也是弹指可破,五千兵力也是弹指可破,没什么区别,如果想要拖延待岳元帅归来的话,那就用此层层布防之策,于黄河阴处待敌而守,虽守而不住,却足以令金人费些时日,如果统帅得当,待到岳元帅返回,并不困难。”
一句紫岩先生算是对张浚的尊称,张浚思考着张俊的话,也有些道理。
这个时候张俊又说道。“微臣觉得应当率军堵守河阴,也是斟酌许久的,黄河湍而急,然绛州以南有一处河水宽而缓,当初金人南下,穷追我军,便是自此而过。”
“今西路军已至河东,又有上次经验,必然从此而渡,只许数千兵力堵住此处,可阻碍金兵数日。”
此事关乎国事,张浚也很容易接受合理的想法。“那你觉得谁当这统帅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