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英,你,你为什么这、这么说?”
王红英不屑道。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在我眼里,你就是一条狗,有几块骨头吃,就以为活的很滋润,根本就不清楚‘走狗烹’这句话的含义。”越骂越难听,应该是多年的怒火积累到现在集中爆发。
黑狐低着头憋红脸不吭声。
王红英继续发泄道。
“如果不是为这位朋友伸张,都懒得理你这条快要变成死狗的丧家犬。实话告诉你,撞死你母亲的司机,是我爸以前的旧同事,听到我被强*奸的消息,他非常内疚,就把你母亲的死因偷偷说出来,全是冯钱贵这个畜生指使。”
“撞死你母亲的司机名叫张德全,他说出真想是想为我报仇,但是我全家都拒绝,为的就是想看看,你这条癞皮狗到底有什么好下场?”
说完,她眼眶里已充满泪水,我体会到话语里充满爱之深恨之切。
黑狐如同晴天遭雷击,全身僵硬呆若木鸡,能感受到他内心在迅猛坍塌,绝望如同洪水猛兽肆意践踏。
某个时间,黑狐突然站起来,拔腿向包厢外奔去,很快出现在窗户外面,爬在地上朝我‘汪汪’一通狂吠。
之后如狗一样向塘边奔去,下一秒纵身栽进水里不见。
我以为他要自杀,慌忙站起来想去救,被王红英伸手拦住,朝我忧伤摇摇头。
几秒钟后,黑狐浮出水面,用狗刨式动作在池塘里畅游,嘴里不间断发出狗叫声,真像是一条狗。
一条欢快的狗。
不知怎么,我看着很揪心很揪心。
黑狐在池塘里折腾了十几分钟,这才湿漉漉爬上岸变成直立人,慢吞吞走进房子。
王红英不知何时走出包厢。
又过十分钟,黑狐穿着一身与体型不相称的干净衣服走进来,一屁股坐上吊椅,端起酒杯轻轻荡着,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我现在理解黑狐刚才举动,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但心中的痛苦要发泄出去。
“喂,李健,我俩好像叫什么来着?”黑狐歪着头问。
我凝神望着他微笑道。
“黑白双剑。”
他将杯子高高举起大声喊。
“来,为黑白双剑干杯!”
我也喊一句。
“为黑白双剑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