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轻轻不自觉的咬着笔杆,眼底的光彩明亮了不少。
炎墨迟推开房门,阳光在他艳红色的长袍上留下一道剪影,他迈步来到白溯月身后,慢慢开口:“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白溯月一愣,惊喜的看着他:“谁?快说快说!”
她语气有些急促,双眼死死的看着炎墨迟的双眼。
炎墨迟故意拖慢了语气:“不告诉你!”
白溯月急了:“不要闹,正事!”
炎墨迟轻笑了一声,语气平和的说道:“是药宗二长老,这人擅长易容,并非是那神鬼莫测的换面之术!”
“易容……”
白溯月点了点头,她早就猜到了对方一定是利用这点。
但能将易容弄的这样出神入化,也算那人的手段。
“这药宗的七个长老,如今已经有一半都不在了,还剩下几个?”
炎墨迟眼神深了深:“大长老木清,七长老落华,还死了其余的两个长老,现在应该知剩下三个人了!”
“也就是说,这三个人,还都在炎玉珃的手中,害我父亲的真凶,是炎玉珃?”
白溯月虽然用疑问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心中却已经确定了。
一口恶气狠狠的憋在心里,白溯月只感觉有些可笑。
木玲说的那些话,都已经成真了,炎玉珃答应的只是不动她和炎墨迟,却没有包括她的家人。
不管是白震还是白君烨,恐怕早就在炎玉珃的死亡名单上了。
“月儿,你怪我吗?”
炎墨迟收敛起面上的笑容,眼底蕴藏着深沉的复杂色彩。
白溯月疑惑看他:“怪你?怪你什么?”
暗红色的长袍,和银色的衣摆随着窗外吹进来的风轻轻摆动,墨色的长发被玉冠竖起,如墨一样的发丝,吹拂到了白溯月的脸颊上。
这痒,痒到了心上。
白溯月双眼明媚,心思更是通透清明。
她原本觉得,炎玉珃对一个人这样好,也并非是个丧尽天良的人,可是如今看来,还是她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