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砚辞这么说,显然他决定插手到底,两人如果硬碰硬,也只会两败俱伤。“其实没必要。”谢砚辞并不想因为这件事和景枭翻脸,如果能说服他答应那是再好不过。景枭和谢砚辞的想法也差不多,不到最后关头,他并不想和谢砚辞为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谢砚辞是怎样从那个小可怜虫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步。两人如果就这样翻脸,恐怕避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要换做以前,景枭没有任何牵挂的时候,他可能还会兴奋激动,但现在,有了在意的人,有时候做决定便会畏手畏脚。他是这样,谢砚辞又何尝不是呢!谢砚辞放缓了语气:“她只是想跟你见一面罢了,到时候你也可以说服她。”到底是谁说服谁,那就各凭本事了。景枭目光沉沉:“你就不担心我把之前的是告诉安昭?你一早就发现了她母亲的踪迹,却因为利益一直隐瞒,你觉得,她知晓后会是什么反应?”现在,换作他来威胁谢砚辞。这个情况早在谢砚辞的意料之中,当他反悔的那一刻,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幕。同样,他也有应对的方法。“你见她一面,后面的事我不会外插手。”只是见一面,只要景枭不同意,安昭也拿他没办法,但如果谢砚辞再插手,事情的发展那就不一定了。这是条件,也是交换。景枭嗤了一声:“那我就再信你一回,辞弟,这一次,你可别再反悔了,不然的话,你女人可就要跑了。”如果安昭知道谢砚辞之前所做的一切,肯定会对他相当失望。思绪拉回,谢砚辞轻轻地摩挲着怀中女孩的脸颊,小脸睡得红扑扑的,红唇微张着,呼吸轻而平缓。这一觉,好似睡了很久,安昭醒来的时候发现还在车上心里还很奇怪,结果一问,她才睡二十来分钟。“才这么会儿时间?我感觉好像睡了几个小时。”安昭揉了揉眼睛,精神比开始下飞机的时候好多了。汽车又行驶了几分钟,最后停在一栋别墅面前。安昭没问这是哪儿,随便一想就能猜到,像谢砚辞这种坐拥亿万家财的人,在全世界各地想必都置办得有房产。安昭在车上虽然没睡多久,但休息的质量很好,所以现在也不想再睡觉,她坐到沙发上,询问关于景枭的背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景枭在网上能查到的背景只是很浅表的一部分,想要更深入地了解这个人,光靠网上查到的那些资料是远远不够的。景枭是商人,谢砚辞也是商人,说不定他对景枭会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她才会向他询问。谢砚辞问:“你想知道他的什么?”他对景枭的确很了解,正如景枭够了解他一样,只是,有些事是不能说的。安昭说:“我就想知道他的身世背景,还有家庭关系,我在网上查到的消息,他好像没有娶妻?不过个很多女明星都有过来往,还有新闻拍到女明星在他的住处一起过夜,第二天才从他的住处离开。”说到后面的时候,安昭不自觉地皱眉,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她问:“那些新闻是真的吗?”谢砚辞点了点头:“是真的。”“他怎么是那种人啊。。。。。。”安昭很气愤,为自己的母亲感觉愤怒与不平。“但那些事都是十几年前的新闻,景枭的确没有娶妻,他年轻的时候喜欢玩女人,私下很放荡。”谢砚辞实话实说,看见女孩噘得越来越高的嘴,他不由莞尔:“我都说了那是十几年前的新闻,自从有了你的母亲后,他就洁身自好,没有再去玩过女人,怎么还这么生气?”安昭皱着眉道:“他现在洁身自好又怎样,他以前是个脏男人,他配不上我母亲。”谢砚辞轻笑了声:“你的嫌弃别在他的面前表露出来,景枭很小心眼,你这么嫌弃他,他肯定不会让你跟你母亲见面。”闻言,安昭更嫌弃了,嘴里嘟囔道:“一个大男人还小心眼。”吐槽了之后,安昭又问:“他还有其他家人吗?比如说长辈?”“没有。”没有长辈,意味着没人压他头上,安昭连曲线救国的机会都没有。不知道待会儿见到人,他对她会是个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