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惦记着靠这个机会多赚一点,只要胡把大的,够一年花销的了。
所以快胡成大四喜的时候,他激动坏了。
不过怕大家看出来,他一直不动声色。
转了几圈,局势正焦灼的时候,一摸,刚好来了他想要的北风。
可是还没等他喊胡牌,桌子就被掀翻了。
一桌的牌全都掉到了地上。
镇子上的牌屋用的都是那种老旧桌子,不经磕碰,江大毛盯着一地的牌,差点当场哭出来。
他手里还握着那张决定命运的北风,可是没有用了。
任由他怎么说,也没有人相信他这把能胡上大四喜。
江大毛气急败坏地看向碰倒牌桌的人,冲过去就要跟人干架。
牌桌老板当然不干了,把两个人轰了出去。
高个儿开始就道了歉,不过江大毛一直嚷嚷这让他赔钱,那他可就不干了。
碰倒了桌子而已,为什么要赔钱。
他觉得江大毛就是在讹钱,他又不是冤大头,当然不肯了。
为了甩开江大毛,高个儿上了一辆回村的拖拉机。
江大毛紧追不舍,也跟着上了车。
拖拉机只把人送到河边,之后就开走了。
高个儿想抓紧时间回家,可是被江大毛缠磨得动弹不得,寸步难行。
如果是以前他腿脚好的时候,江大毛这种短脚短手的瘪三完全不在话下,随便出几招就会把他打趴下让他喊爷爷饶命。
现在他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体力不支,战斗力严重下降。
高个儿烦得不想讲话,江大毛见他不吭声了,更是气得头顶冒烟。
他躬着腰背,像头羚羊一样,冲过去撞向高个儿的胸口,然后一下又一下,向前用力蹭着。
高个儿站不稳,连退了好几步,重心不断向后,差点摔到地上。
江大毛贼得很,他一边撞人,一边调整方向,高个儿眼瞅着被推搡到了河岸边。
幸好他现在手臂上还有力,能抵挡一阵子,否则早就被退下冰冷的河里了。
十一月的河水啊,冷得冻骨头。
“你报上大名来!”江大毛怒吼道:“一会儿我让你家人过来收尸!”
高个儿紧紧地攥着江大毛的衣领,沉声道:“要跳河一起跳,我不会松手的!你不信就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