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今天就不打扰了,等改日我再好好道谢。”
席景想说不用,但是纪苒已经朝着他颔首领着爱玛离开了。
他抿了下唇,绕过车头上了车。
眼下也没时间纠结纪苒这个女人对他到底打什么算盘,当务之急是想想,回去要怎么和温念解释儿子这个木乃伊造型。
回去的一路上,车厢里寂静无言,实际上父子俩人都在组织着语言。
一个半小时后。
进单元门上电梯,席景和席一澄默契的同时开口——
“你……”
“我……”
席景清了下嗓子,先道:“你等会儿别说是逃课买东西吃,这部分忽略,就说出去买东西被欺负了,知道吗?”
席一澄超级赞同的点头:“嗯嗯嗯嗯嗯!”
席景松了松领口,道:“你刚才要说什么?”
席一澄:“我想爸爸你等会儿把我的伤说的严重点。”
席景:“……”还挺会卖可怜。
席一澄挠了下下巴,心虚道:“我确实是挺严重的……”
席景嗤笑了声,目不斜视的没有接茬。
看着电梯上跳跃的数字,马上就要到家门口了,他着急拉了拉席景的袖子:“爸爸,我求你了。”
他真不想让妈妈觉得他是个惹是生非的孩子。
他以后再也不会犯今日这种错误了,会多些忍耐的。
起码,在他没有真正能力干到对方之前,忍耐住当乌龟的。
“叮——”
电梯门打开,席一澄慌得两条腿直抖,仰着头,目光乞求,脸色发白。
席景睨着他,说:“欠我个人情。”
席一澄:“?”人情?什么东东。
席景挑眉:“不懂?”
席一澄看着近在咫尺的家门,哪有时间纠结这个,紧紧抓着他袖子,疯狂点头。行行行,现在让他做什么他都答应。
席景揉了一把他脑袋,出电梯,敲响了房门。
很快,门打开。
秀福同往常一样招呼着:“澄澄回来啦,晚饭……哎呦我的妈啊!”
见到席一澄的打扮,秀福吓得捂着胸口退后了两步,睁大眼睛道:“怎么弄得是,澄澄你跟人打架了?还是跟人玩不小心摔得?我的天,快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