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后姨姨是这么说的,夫子和聂浮安哥哥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是这个意思。糖糖眨眨眼睛:“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燕归摇摇头,看着她的眼睛笑了起来:“不清楚,哥哥和妹妹一样,只是一颗棋子。”而棋子是不配知道棋手的秘密的。糖糖也笑了起来,挥舞着拳头信誓旦旦地说:“那那个棋手可真的是太倒霉了,哥哥超凶的,糖糖也很凶,早晚打倒他。”燕归戳戳她的小拳头:“手里要有力量,才会更凶,懂哥哥的意思吗?”“懂。”糖糖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小小声地问:“如果糖糖做了女帝,登基那日,哥哥会来看糖糖吗?”燕归的眼眸一颤,握紧了手指。“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被怼在墙上不敢下来的雪海容,一看到这个画面,气血都要冲到头顶了,立马拎着药杵杀了过来。他一杵挥开两个小娃娃:“说什么悄悄话,非要贴在一起说,来,我听听。”被打断的糖糖瘪瘪嘴巴,抱着肩膀看着他哼唧唧:“师伯你最近是不是吃胖了,裙子上的小碎花都被你崩开了!”雪海容一听,头发都竖起来了,咻地一声冲到铜镜前左照右照:“胖了吗,人家的脸圆了吗?好像是有点,还多了几道皱纹,完了完了……”燕归不理他的疯言疯语,走过来摸摸糖糖的小脑袋:“哥哥做不到的事就不能保证,唯一能保证的是,妹妹及笄那日,哥哥必定到场。”“那要三年后了。”糖糖耷拉下脑袋,“哥哥又要走了,上次四年,这次三年,好长好长……”燕归蹲下来,看着她微红的大眼睛:“妹妹再忍忍,那时便天下太平了,哥哥会永远陪着你。”听起来还行。糖糖揉揉脸,委屈巴巴:“说话算话嘛?”“骗你是小狗。”“谁?”燕归小:“你。”糖糖气坏了:“你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燕归笑起来:“……好,哥哥是小狗。”糖糖这才满意了,又问:“以后糖糖还可以用‘糖糖移山’去看哥哥吗?”燕归轻咳了一声:“若是有机会,哥哥会想办法给你地址,但尽量避开哥哥沐浴的,时间,好不好?”糖糖羞羞脸,但是绝对不认错:“那要是不好呢?”燕归:“……”你刚才还说不是故意的。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呢?燕归的耳朵都红了:“不好,不好……就,就算了吧……”糖糖看他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捂着嘴巴嘻嘻地笑了起来:“糖糖知道啦,绝对不会犯同样的错误。要是糖糖下次再不小心的话,燕归也可以来看糖糖唔……”燕归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巴,凶巴巴地说:“凤宸月,你给我听好了,你不许看别人,尤其是男人!”“嗯嗯嗯……”糖糖的小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反正是凤宸月答应的,又不是苏珺卿答应的,再说啦,步安澜和玄瑜也没有答应哦。燕归像是读出了她的小心思,义正言辞地说:“步安澜,苏珺卿,玄瑜也不许看!”糖糖:“……”这,这么严格嘛?可是看哥哥好严肃的样子,糖糖只好怂怂地点了点头。好嘛,不看就不看,谁看谁是燕归哥哥!燕归并没有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个古灵精怪的调皮鬼:“更不许别人看你!”这个要求,糖糖答应的相当迅速,不仅小脑袋,连手脚都用上的答应:“嗯嗯嗯。”燕归这才犹豫着把她放开:“要是做不到……”“糖糖就变得和雪海师伯那样胖!”糖糖笑眯眯地对天发誓。一句话放倒两个人。燕归:“……”雪海容刚安慰完自己,因为日以继夜地给小东西制药才变成现在这么肿,结果一听糖糖这话,立马又跑回到镜子前怀疑人生。糖糖吐吐舌头:“哥哥也要照顾好自己哦。”她还拿出身上的令牌:“有时间交给师伯,他以后可以随便去苏家任何店铺拿小裙子,不要钱。”雪海容举着镜子探出头:“你终于良心发现了?”糖糖噘着嘴:“糖糖的良心一直又美又好,这些是谢谢师伯照顾哥哥哒。”雪海容的心虚了一下:“也不用这么客气,其实师伯吧,就是顺手,万一高兴得忘乎所以,把小东西伤到了……”糖糖呲牙咧嘴地威胁:“那你就会一夜变老哦。”雪海容吓得差点一飞冲天:“拿着你的玉牌,这边走。”他直接把气煞人的小师侄给推了出去。糖糖扒着门框,探着脑袋:“记得想糖糖,吃饭的时候要想,走路的时候哎呀……”雪海容就差把门拍在她脸上了。很快,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了,等他再开门出去,地上只躺着一块刻着苏字的玉牌。他俯身捡起来。“阿月已经发现了。”燕归走过来,淡淡地说:“她生怕你不尽心,让我死掉,留这么个东西在提醒你,雪海先生可莫要叫她失望哦。”雪海容一个头两个大,毕恭毕敬地把玉牌收好:“遇到你们俩,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一个比一个心眼多。”“雪海先生谬赞了。”雪海容翻个大大的白眼:“我是在夸奖我的小师侄,跟你有什么关系?”燕归笑得高深莫测的:“此时当然和燕归没什么关系。”“哎,你这话什么意思?”雪海容脑袋里警铃大作,不由得又想起刚才进来时那一幕。“我可警告你,小东西,你别打我家糖娃娃的主意,别说她现在还小,等她及笄也没你的事。”“别说她那四位爹爹,一众哥哥姐姐,就是云雾山上下也没有一个是你惹得起的。”雪海容一边说,一边追燕归,没有防备他突然转过身,差点撞一个大跟头:“干,干什么你,吓死我了。”燕归看他一眼:“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雪海容:“……”反了你了!你给我等着,你要是能得逞,除非云雾山倒,金乌海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