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你们是父亲的族人吗?对于皇家特卫整个西域营几乎全军覆没的事件,冉明也作出了一系列的应该措施。皇家特卫将军张平中将,从皇家特卫调离,出任新组建的大魏狼骑兵学院院长,而张平的陆军中将军衔也被降为少将。原长史李业顶替张平成为皇家特卫新任特卫将军,杜聪因祸得福,不仅没有被处置,反而官升一阶,成为皇家特卫二号人物,特卫长史,而刘召则不升不降,仍留任皇家特卫记事参军之职。冉明不光对皇家特卫领导层进行调整,对皇家特卫还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首先把内卫营校尉霍棋从内卫营调出,成立新的组织廉政司,归内阁和皇帝双重管辖,活动经费由内府和内阁共同负责支出,内阁出其中百分之三十的经费,而内府则出百分之七十的活动经费,负责侦察全国官员廉政建设工作,打击****。而辽东营、江南营和巴蜀营则撤销组织机构,成立大魏**,负责全国反间谍侦查、情报渗透等工作,新成立的国家**有辽东营校尉荆展任首任**局长,谢莹玉任副局长。皇家特卫职责仍不变,直接向皇帝负责,负责统筹魏国情报工作。不过把驿站系统从皇家特卫独立了出去,由交通部负责管理。皇家特卫是冉明的天子亲卫,所以内阁对其人事变动和职责调整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但是内阁对冉明分出皇家特卫之权,监察官员和官员亲属的廉政工作,是支持和反对参半,可是他们无法左右冉明的意志,只是默默遵守。这次皇家特卫变动来得非常及时,特别是大魏狼骑兵学院的建立,让魏国获得了大量各色人种的出色职业情报人员,在情报上面占据了明显的上风。随着冉明被西域异变的事情牵扯到了绝大部分精力,对于洛阳黄河大桥的建成通车典礼,冉明只好遗憾的缺席了。尽管负责工程项目技术管理的公输绰非常失落,可是随着皇后的到来倒场面倒显得异常圣大。皇帝纪元四七九六年三月二十九日上午,魏国全国各地郡城以上级别的城市,都收到了新一期的大魏帝国时报,首版头条,赫然是大魏皇帝陛下冉明的圣旨。现在的魏国,已经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了,魏国民众的生活,也比十几年前好了很多了。特别是在魏国开疆扩土,获得了大量肥沃的土地之后,魏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粮食危机了。解决了温饱之后,生活条件越来越好的魏国民众,对魏国冉氏皇帝和朝廷,更是发自内心的爱戴和感激。在他们的心目中,魏国皇帝陛下就是被神化了的存在了。很多百姓都自发的在家中设立冉明的长生牌位,看到这一期的报纸居然有皇帝的圣旨,这些魏国百姓都一下子疯狂了,毕竟一期报纸不过六个大子,仅仅三个馒头的价格,如果是十几年前,百姓肯定会慎重考虑的,可是现在谁家中还缺那个三个馒头?哪怕是不识字的百姓,也疯狂的去买报纸,决定把冉明的圣旨放在家中供奉起来。冉明的圣旨,和冉明的习惯一样,只要是全国下放的文件,便于百姓能看懂意思,冉明通常都是采取白话文的方式写作。此篇圣旨,无论格式和文体,都不能称为圣旨,勉强可以称为“告全民书!”“大魏帝国的臣民们,大家好,就在昨天帝国刚刚接到消息,西域诸国与黄帝纪元四七九六年正月十六日夜凌晨,悍然对我大魏北庭城发动了攻击。更让人气愤的人,西域诸国还对我们大魏滞留在西域的百姓,进行无差别的攻击,据不完全统计,共有一万余大魏百姓被西域诸国残忍的杀害了。事后,西域诸国携带大量的财宝,向朕道歉,妄图取得朕的谅解。朕要求西域诸国交出残杀朕子民的凶手,赔偿百姓的损失,但是西域诸国同意赔偿损失,却拒不愿交出凶手。朕能谅解他们这些狼子野心的贼子吗?不,绝对不能。朕不需要的是道谦,我大魏臣民的性命,也没有那么廉价,朕只信奉一个道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作为大魏的皇帝,朕有职责,有义务庇护所有子民,因此面对西域诸国乱臣贼子的一再挑衅,朕决定既日起,大魏向西域诸国宣战,另外朕要告诫全军将士,面对残杀我大魏百姓的侩子手,朕不允许他们投降!”“宣战,打死西域诸胡,要让他们知道挑衅大魏的代价!”“是啊,胡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早些年,他们杀了我们不少人。这一次,居然又敢挑衅帝国,帝国绝对不能够放过他们。”“帝国万岁!打败西域诸国!”皇帝亲自发布圣谕,让帝国民众们爆发出了强大的热情。南到南洋的金州,北到瀚州。东到营州,西到沙州,凡是有帝国民众居住的地方,都爆发出了支持帝国对西域诸国宣战的声音。他们狂热的高呼着口号,表达着对帝国皇帝陛下的敬意。无数百姓涌上军营,请求参军,为皇帝陛下讨伐乱臣贼子。各地官府组织所有官员学习领会冉明的“告全书书”和内阁向西域诸国正式宣战的战书。而各地的县学、州学以及不少私立学校,同样也对所有学生讲述冉明的圣旨。在这一刻,魏国凝聚力再一次增强了。华夏民众期待朝廷为他们做的事情不多,在他们为国流汗付出的时候,不要让他们流泪,他们就感觉满足了。古语有云,仓足而知礼节。随着魏国百姓解除了饥饿的威胁,他们对生活的目标就慢慢的提高了。从前,他们为了活着,哪怕受尽胡人的折辱,也像猪狗一样顽强的活着。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却追求自己的天朝大国民的尊严和强国上等国民的政治待遇。此时北庭之战已经进入了一百一十三天,在这一百一十三天的惨烈战争中,北庭其实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两千守备军战死一千三百,两百余伤重伤失去战斗力,即使八千临时招募的新军士兵,也战死三千余人,一千途人重伤失去战斗力。不过这支新军完全成熟了,以铁血的洗礼,快速的完成了从新军向强军的转变。人员的损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火器和装备的损失,这才是最致命的三百万只弩矢如今不足十万只,六万颗手雷,如今不足千枚,至少弩炮和火箭弹,已经消耗尽了弹药,被魏军将士拆除了零件,捣毁了装备。哪怕城破之后,西域诸国联军也休想获得弩炮和火箭弹的技术。籍破虏站在北庭城的城头,他的眼皮子直跳,随着西域诸军联军对火器的了解越深,他们在火器打击下的损失就会越小,原本一颗弩炮炮弹可以轻易炸死炸伤十几个人,可是后来能命中两三个人都算撞了大运。还有手雷,一旦西域诸国联军将士看到魏军将士扔手雷,他们就会快速的卧倒,然后拉起袍泽的尸体盖住自己的要害,这样以来,魏国的火器要想杀伤敌人就变得越来越难,而火器的损失就越来越快。西域诸国联军将士此时已经变得麻木了,他们被宇文国军将士逼得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哪怕看到自己受伤,反而都露出了解脱似的神情。按照籍破虏估计,在北庭城下战死的西域诸国联军将士早已超过五万人,而伤者更多。为了攻破北庭城,宇文国军则逼迫着那些西域诸国百姓充当炮灰,消耗魏国的作战物资。城下死了具体多少人,恐怕没有人能说得清,哪怕此时天气刚刚转暖,依旧寒冷,可是城下却散发着浓浓的尸臭味,让人闻之欲呕。籍破虏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但他们知道确实不一样了,敌军刚列好阵,他们便感觉一股浓浓的杀意充斥四周,明明是同样一支军队,可今日却仿佛完全换了人似的。一股难以言喻的惧意不知不觉间侵袭众将士心头。其实籍破虏感觉的确实不错,此时康利幕克确实换人了,把军队换成了宇文国军,这支军队是鲜卑吐谷浑部和鲜卑秃发部残部组成的,他们被魏军千里追杀,对魏国有着强烈的仇恨,因为魏军,他们不得不离开生长的地方,因为魏国他们不得不与天山六国拼杀争夺生存权,每一个活下来的士兵,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百战余生的悍卒,他们的作战战术素养娴熟,心性坚硬似铁,而经过一系列对西域诸国的征战,在一系列的胜利喂养之下,他们成长为一怪战争怪兽。很快,康利幕克的中军阵内擂响了大鼓,紧接着,悠长的牛角号低沉呜咽,回荡于茫茫草原之中。随着敌军前列一名将领厉声暴喝,整支队伍向前跨了一步。动作整齐划一的一步踏出去,发出轰的一声巨响,连大地都仿佛抖颤了一下。蒋普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好在因为甲胄的坚固,倒没有什么致命创伤,如同刀子一般的边塞风,把他的脸上割出一道道骇人的口子。看着敌人的气势磅礴,而随军道士则在将士们中间鼓舞士气:“在我们脚下,是大魏的国土,是大魏的城池!大魏万胜,任何胆敢进犯的宵小,必将被我大魏雄兵撕碎!众将士,为国而战,死得其所,为国而战,魂归极乐,永享万世福泽,福碌绵延子孙万代。众将士,昊天在看着我们,陛下在邺城等待着我们胜利的消息,我们用什么来回报昊天的眷顾和陛下的恩德?”“大魏万胜!”蒋普与籍破虏相视而笑,对于这些随军道士蛊惑将士的话语,他们都是不信的,不过他们倒是乐意如此,在惨烈的战争中,一般军队早已士气崩溃了,可是因为这些随军道士,不仅士气昂然如初,更加让人欣喜的是这些道士医术不错,不少受伤的将士,经过医治,就可以很快回到战场上。…………就在北庭还在惨烈战斗的时候,大魏安西军前锋已经抵达了伊吾(今哈密回城),从金城到伊吾,直线距离只有三千二百多里,可是这一路上虽然有繁华的城池,但是大部分地方不是寸草不生的沙漠,就是烈日炎炎的戈壁滩,当然也有水草丰盛的草原,更有无数数不清的绵延大山。在**的沙盘上,只是一道简单的线,可是却充满无数难言的艰辛万苦。事实上安西前锋每天行军的速度比参谋的估计要高,平均每天行程六十里,六十多天他们足足走了将近四千里,可是距离北庭还有上千里地。进入伊吾城后,安西军前锋将军骑兵第十八师少将师长郭世彦道:“诸位,你们有没有发现异常?”“是有点异常?”步兵第四十师少将师长陈贲道:“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我却说不上来!”郭世彦道:“按说现在已经冰雪融化,道路开阔,正是行商的季节,可是我们一路上却没有看到一支商队,这难道不奇怪吗?”陈贲是敦煌人,凉国旧军人出身,直接道:“这算什么?咱们这么一支大军那些商队看到了躲都来不及,谁敢凑上来?”“可是咱们大魏军队军纪严明,从来不会扰民,哪有商人躲着走的道理?就算有几个害怕我们的商队,但是总不至于一个商队也看不见吧?”陈贲道:“哪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如果某所料不差的话,西域肯定有要事发生了!”郭世彦道:“不行,我们不能像瞎子一样,一头钻进西域,否则吃亏就大了。来人,传令骑第五十五团团长,命他把侦察范围扩大至二百里。”就在这时,突然有士兵禀告道:“将军有情况!”只见一名非常年轻的西域人被带了进来,在火光的照耀下,这张惨白如纸。只是还没有等郭世彦上前询问,就听见这名西域胡人用关中口音说道:“你们是父亲的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