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微微一笑,这个王朗,可真够委婉的啊!
孙权是这天下间,一等一的聪明之人,转念之间,便明白了王朗话中的关键之意。
故而,孙权便顺着王朗的话说道:“水军的训练,非骑兵和步兵的训练所能相比的。没有个三五年的时间,是无法看见成效的。不知景兴为何要问起此事?”
王朗面不改色地说道:“此事关系到您我两方的联盟之举,故而要提前问的清楚明白一些。”
孙权故作不解之状,对着王朗问道:“景兴,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吗?为何会说出‘两方联盟’之语。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的啊?”
王朗嘿嘿一笑,便暗自解释道:“孙州牧还有别的选择吗?”
“大胆!”孙权手下的文臣们听见王朗的出言不逊,便对其大声呵斥道。
而武将却直接了很多,纷纷怒目视之。
孙权也是一副面色不悦的样子,对着王朗说道:“狂妄王朗!你且说说你的理由!说的好,我就放了你;说的不好,你就不用回去了!”
众人听后,心中生出一阵寒意。
孙权动怒了!
但反观王朗,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对着孙权缓缓地回道:“天下十三州,犹如一张大饼一般,谁都想来咬上一口。
但最后,只能被一个人吃掉。
在下观察现在的天下,已经逐渐趋向于统一。
剩余的势力,大概有五方:荆州,益州,贵方,北方的韩成与我家主公了。
最后吃下这张大饼的人,定然是这五方势力中的一个。
至于想凭一己之力对抗其余四方,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如先联合起来,将其余的势力踢出局,然后在两人之间,重新划分这张大饼,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
对孙州牧而言,益州远在西方,即使和孙州牧达成联盟,也无用处;荆州和孙州牧之间的仇恨,我就不需要多说了,是万万不可能达成联盟之举的;故而就只剩下北方的韩成与我家主公了。
我说句大实话,这两人,皆对孙州牧虎视眈眈。但孙州牧要选择一人结成联盟,定然是我家主公无疑。”
孙权面露严肃之色,问道:“为什么是你家主公,而不是韩成呢?我和韩成年龄相仿,意趣相投,不正好可以达成联盟吗?”
王朗再次解释道:“不会的!孙州牧不会这样做的!
我家主公,虽然雄才大略,但是从来都没有过觊觎江东之心。
我们没有建立水军,便是我们最大的诚意。
毕竟,即使步兵再强大,能打的过长江吗?
然而,韩成却不一样了。
多年之前,韩成就在秘密的筹建水军,他的心思,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