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相公还让我来救你,你脸比你屁股还大呢!” “救了你,回头你继续放印子钱,杀人放火,我看还是死了好,少一个祸害,世界充满爱。” 李刚:“。。。。。。” 邹大猛地跪到地上,“苏娘子!我家就剩下这一个兄弟了,求你救他!我保证他以后再不能做恶!若作恶,不用你说,我亲自了结他!” 叶浅浅吓了一跳。 一个土匪朝她下跪? “。。。。。。没那本事。” “三,三千两,我,我所有的钱。”邹汉三求生欲望很强。 “你喝别人血得来的钱,以为我会稀罕。” 李刚若有所思。 他将邹大拉起,扯开他的衣衫。 白老瞪着眼睛又挡在叶浅浅身前:“做什么?女子面前脱衣,成何体统!” 这一点,白老和陆良很像,把她看做小辈,十分维护。。五0。net “李某没有半点不敬,苏娘子乃爽直之人,应是不会在意这些。” 李刚扯下了邹大的衣服,露出健壮的身躯。 只是那身躯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坑洞。 苏娘子,有些事不能跟你说,但茂林也曾为这个国家付出过,这些剑伤,是康和六年,晋北暴乱,他带100人阻挡1000暴民。。。。。。 这是咬伤,康和九年,西江暴雪,为救几十个百姓,与狼群搏击。。。。。。 这是鞭伤,南疆公主来燕,五岁孩童街头冲撞,茂林护下,代替鞭刑50,鞭鞭带钩刮肉。。。。。。 这是弩箭。。。。。。 。。。。。。 “最后一点。。。。。。”李刚停顿。 邹大不在意的笑了一声:“大哥不忍心说,我自己说,其实没什么,我早就看开了,就是以前伤了根基,无法再有子嗣,所以才指着这个不争气的兄弟,给老邹家留个后。” “请苏娘子看在我以前也做过点好事的份上,救上一救,还有我们大当家,做的远比我多,也请苏娘子。。。。。。” 我你就不用操心了!李刚打断他,看向叶浅浅。 叶浅浅吃软不吃硬,又敬佩正义之士,这些土匪看来也是有故事的人哪。 怪不得肃然有序,没有土匪的脾性。 白老也听的心有戚戚,对这些壮汉不怕了。 邹汉三涕泪横流:“大哥,我错了,以后再不去作恶。” “我的银针呢?还有银簪。” “对不起苏娘子,我见你出手杀人,很是凶残,所以将那些东西收起来了,现在就去拿。”邹大见叶浅浅软了口气,风风火火跑出去。 莽汉,就是不会说话,什么叫凶残! 李刚拱手:“多谢苏娘子,以后若有用的着龙虎山的地方,尽管开口。或许银钱上帮不上,但人手够用。” “土匪做到你们这份上,也真是够失败了,不动百姓,为富不仁的那些有钱人你倒是劫啊!” 李刚略显尴尬,“劫着呢,只是兄弟们多,坏人倒没那么多。。。。。。” 去劫陈高义啊!那屎壳郎现在赚的老多了,铺子天天爆满! 屎壳郎。。。。。。 苏娘子骂起人来,真是荤素不忌的。 对脾性! 怪不得沈宏毅那小子能动心! “苏娘子,你夫家。。。。。。” 哦,对!你们把我掳来,我家里肯定担心死了,赶紧去派人送信!再把我师父陆良请来,还有,把白老送回去,看你们把人都折磨成啥样了。 白老是瘦了很多,主要是在这吃不好睡不好。 太穷了。 他确实不想待在这里,但,现在却不想走了,想看看邹汉三是不是真的能救活。 “老夫不走,留在这帮忙。” “你帮不上,我师父来了,治疗的时候谁都不能进。” 叶浅浅一番话就浇灭了白老的热情。 也是,人家师门的东西,他哪里能不要脸的偷学。 白老还是觉得不太可能:“真的能治?” “能缓解,让他像个正常人,根治是不可能了。” 那就是能治啊,这怎么可能哪? “你回去看看常老夫人吧,我师父给制作的药丸,疗效十分不错,估计现在体内的积石排的差不多了,你回去正好可以研究一下药丸。” 白老震惊异常。 常老夫人的石淋之症他都治了半年了,都没有搭配出有效的药物,往往刚好一点不长时间又加重,他根本找不到原因。 他消失这些天,就治好了? 他再没心思在这待,李刚唤人将他送下山。 邹大好半天才回来,手里却只有她的银针,布包和簪子都没了。 “我一定给苏娘子找回来。” 大概又是柳柳那丫头拿走了,哎,都怪他,没把东西藏起来。 “你必须给我找回来!那是我相公给我的簪子!” 叶浅浅快气死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好好,我一定找回来。 邹大连忙安抚,把银针给她:“我兄弟就拜托苏娘子,不,叶大夫了。” 然后,他朝着李刚使眼色:“大哥,不知道柳柳又跑哪里去了,她也不听我的话,你和我一块去找找。” 叶浅浅懒得听什么柳柳,枝枝的,不高兴的到床边给邹汉三扎针,放血。 “大哥,有个书生不知从哪条道找上来了,说是,叶大夫的相公。” “百无一用是书生!哼!去看看是不是个孬种,能不能配得上叶大夫。” 议事厅前,十几个兄弟围着一个人。 一身蓝衣,笔挺修长,面如冠玉,神色清冷。 与常年在山上劳作的粗糙大汉形成鲜明对比。 看似没有任何危险性。 但他却突然出现在山中,放哨的兄弟压根就没见有人上山。 一来就要见大当家。 “大当家和二当家的来了!” 众人让开道。 李刚与场中的少年四目相对。 不禁心中一声赞叹:好一个玉树临风,气质不俗的少年郎! 一个目光如炬,铁骨铮铮。 一个不动声色,心机暗藏。 一武一文,针锋相对,旗鼓相当。 对视片刻,李刚已知,这书生绝非寻常人物。 无风无浪,却步步紧逼,寸土不让。 “你就是叶姑娘的相公,怎么找上来的?我的人留下了尾巴?” “听闻龙虎山的人从不骚扰百姓,看来传言有误。” 苏墨阳不接话茬,声音明明平静清朗,却就是让人听出一丝蔑视。 “呵!不用激我,外面爱怎么传怎么传,我李刚从不放在心上,小书生,你一个人就敢上山救你娘子,勇气可嘉啊! 不过,你娘子着实是个难得的美人儿,正好我也尚未娶亲,不如你们今天就写了和离书,就此断了吧!” “不写呢?” “不写?”李刚残忍的笑了笑,“要么断你右臂,我放你们走,要么,留下和离书,以后她就是我的人。” 断右臂,毁人一生,对于书生来说,比死还残忍。 他私以为,能通过这种考验的人,凤毛麟角。 苏墨阳垂首,似在思考。 片刻后抬头,目光不甘。 “大当家,我上来的时候,看到你们的庄稼被虫咬的全是洞,山上的虫子似乎比山下的凶猛,是不是官府公布的农药灭不掉?我可以给你对症的药物,让你们免遭虫害。”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