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掀开盖在苏墨阳头上的内衫,就会看到他那张完全红透的玉脸。 什么是羞臊欲死,他今日终于体会到了。 她在打他。 隔着裤子打他的。。。。。。 一边打一边骂:“我让你正经,还不理我?” “有本事别动啊,跳什么跳,还跳?” “你这么嚣张,你主人知不知道?” 身下一凉,裤子被扒了。 他彻底暴露在明晃晃的烛光下。 不该点那么多蜡烛的。 会看得清清楚楚,会,会不好看。。。。。。 苏墨阳疯狂地摇头,试图将内衫甩下去,却徒劳无功,手腕挣得床摇晃不已。 他蜷缩双腿,试图遮盖,却被重新掰直,遭到呵斥。 “你再动我连你腿都绑了!” “浅浅,别闹了。。。。。。我难受。” “你叫我姐姐。。。。。。”叶浅浅趴他耳边,吐气如兰,“我就饶了你。” 他不叫! 这又让他想起江熠那个家伙喊她“叶姐”的情形。 苏墨阳咬着牙不吭声,手臂上青筋虬露,汗水自喉结滚下。 叶浅浅心疼了。 “不叫就不叫了嘛。” “你腿型真好看,笔直笔直的,跟着迟招练得不错,肌肉结实,这里还有个小痣,你自己知道吗?” “真白,真好看,怎么处处都这么好看呢?” “还好闻,香喷喷的,哪哪都合我心意。” 苏墨阳觉得自己的脸像翻滚的开水那么烫了。 之后,他僵住,软,滑的身体趴上来,朦胧中,那一团白变成了烈火,在他脑中炸裂。 他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有金光璀璨,只有永无止境的折磨和填不尽的饥渴。 她喊着疼,却义无反顾。 带着不理世间纷纭抛却一切顾虑后的决然。 疾风骤雨。 大江狂潮。 金戈铁马。 战火雷鸣。 。。。。。。 间歇,叶浅浅发丝凌乱香汗淋漓,脱力般翻身仰躺,目光涣散头脑混沌,心口却有种解脱一切束缚后的畅然。 就这样吧。 就这样了。 一切交给命运。 刚静下来的架子床突然一阵天摇地晃,身旁的人猛然挣脱了禁锢,扔掉头上的红衫,猩红着双眼狼一般朝她扑上来。 “不准。。。。。。。” 然而,男人早已失去理智,将她的命令堵回去,开始肆意挞伐。 她以为在逗一只小奶狗。 实际不知死活的惹了一头狼。 叶浅浅怕了。 可是晚了。 狼的习性,凶残,速度,耐力强。 暖不热的蛇,喂不饱的狼。 山崩地裂,轰雷掣电,摇旗呐喊。 他不知疲惫,她气竭声嘶! 两只带着戒指的手死死扣在一起,天荒地老,抵死缠绵。 陷入黑暗之前,她在想,周围有没有人家住? 红烛燃尽,天际放晴。 窗下的月季花经受一夜风雨,没有丝毫零落迹象,反而更加鲜艳明丽。 晶莹透亮的水滴顺着怒放的花瓣滚动,掉入残留着水洼的泥土中。 小小的四方水池中,几条锦鲤畅快的游动,时而潜下,时而冒头。 小院静悄悄的,偶尔传来鱼儿的嬉戏跃水声。 日头升起三丈高时,屋里终于传出动静。 半梦半醒,毛茸茸的触感在脸颊,颈间来回摩挲。 时不时再来点带着力量的吮吸。 这感觉她现在可太熟悉了。 “快,滚!” 喊出的声音干哑无力,全身亦是如此。 横亘在腰间的手紧了紧,他的疲惫只有那么一会儿,这又开始了。 “苏墨阳,你是要一口气弄死我吗?” “没有。。。。。。” 他又控制不了它。 微微退开,他心疼道:“我去给你端水,再弄点吃的。” 叶浅浅真没力气应付他了。 苏墨阳起身后,她又睡了过去。 他烧了热水,搬进浴桶,将她从床上挖出抱进去。 热水浸入四肢百骸,叶浅浅舒适的喟叹一声。 这还是她来到这第一次泡澡呢,在苏家一家子用一个浴桶,都是用舀子站着淋浴的。 倚在桶壁上,她慵懒的睁眼。 看见男人捧着碗,幽暗的目光却盯着她的胸口。 她的胸口,如雪地绽放红梅,斑斑点点。藲夿尛裞網 往下沉了沉,她羞恼瞪他。 这家伙像被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完全变了样。 以前的矜持呢,礼数呢? “嗯。。。。。。喝点粥。”他过来喂。 叶浅浅吃完了一碗粥,才觉得喉咙好受了些。 苏墨阳眉头微蹙。 她叫得那么大声,回家怎么办? 全家都能听到的。 可是他又好喜欢她的声音,那是对他最直接的赞赏。 怎么办呢? 见他凝神思索,似遇到了什么难解之题,叶浅浅问:“想什么呢?” “要不你不要回家了,我跟娘说,你以后在这陪学?” 很多同窗都是带着娘子在城里租房住的,这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娘肯定会举双手赞成。 “哼哼,是陪学还是陪床?想得美!你给我把心思放在学业上,敢左了心思看我怎么收拾你!” 怎么收拾?他眼神透着期待。 想到昨日的惩罚,到最后也不知道谁惩罚谁了,叶浅浅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水眸毫无威力的瞪了苏墨阳一眼,伸手扯他的双腮。 被他抓住双手,珍惜的亲了一口。 “浅浅,我真欢喜。” “你昨夜那样喊我,我当时觉得死了都值了。” 昨夜她喊了什么? “相公。” “元光。” “宝贝。” “宝宝。” “老公。” 还有各种求饶的话。 哦,她犯错了,怪不得他越来越猛,原来是她用错方式了。 叶浅浅脸烧,垂眼又看到他松散的领口。 一半的牙印半遮半露。 她好像在他身上也留了不少印记。 昨夜太疯狂。 在小院一呆就是三天,这三天,除了苏墨阳在学堂的时间,其他都,不可言说。 第三天傍晚,苏墨阳请了风少凌和程明来做了一回客。 精致又温馨的小院,娇妻相伴,让俩人嫉妒,合伙灌了他不少酒。 结果,晚上又是一番海里来,浪里去。 飘飘荡荡,无边无际。 叶浅浅扶着腰,决定跑路了。 她怕和江熠一般,得吃补肾丸。 又是睡到日上三竿的一天,江熠寻来了。 “你家那个守门神什么来头,我家俩都打不过他一个,你还好吧?” “你说谁?迟招?” “就是那个面瘫,不是蹲在树上就是横在门口,不分黑夜白天的,这会儿不知哪去了,我才瞅着机会进来。” “这几日一直都在?”叶浅浅急问。 “前两日不知道,打我寻到你住处,他一直都在,你那个相公去了书院,他也在外头守着。” 那她和苏墨阳干啥他岂不是都听到了? 气死她了! “叶姐,你真的没事吗?他欺负你了没?” “笑话!谁敢欺负老娘!” “那就好那就好,你既然还舍不得,那就先留着,我看他长得是比一般人强,放在京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哪天你腻味了,再甩也不迟。” “闭嘴!我现在是认真的!” “认真你就输了!” “你是不是找打?” “不是不是,哎,我来是跟你说,我得回京城了。”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