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在生气,一定要解决,不能留下隔阂。 若不然等他走了,万一被别人钻了空子。 “生气!当然生气!你刚才那么拖我,我的威严何在,你胆子大了啊,现在敢拖我,下次是不是就敢当众打人啊?” 叶浅浅愤怒地扭扭身子,踢了两下腿。 “哪敢打你。 苏墨阳歪头又打量了一会儿,又问:“你画的那个人,是谁?” “我爷爷。” 爷爷? 是她那个师父,还是子桑若谷? 见叶浅浅情绪又低落,不愿多说的样子,他柔柔亲吻:不想难过的事了,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叶浅浅“嗯”了一声,忽觉异样。 俩人这姿势太不对头了,她已经感受到。。。。。。 男人的呼吸又重起来。 你先放我下来! “浅浅,我要走了。” “所以呢?” 所以,喂饱他吧。 傍晚时分,叶浅浅和苏墨阳离开了女学,只不过一个从大门走的,一个翻墙走的。 俩人去了七里巷的小院。 一树花开。 一夜风雨。 寅时,苏墨阳起身离开。 叶浅浅醒来时,身旁已是冰凉,外面太阳挂的老高。 盯着床帐发呆了好久,她才爬起来。 又走了。 这次不知道去多久。 她其实很讨厌他去京城。 昨夜他比任何一次都急切和不知节制,像是有今天没明天似的,肯定是舍不得走。 临走也不喊醒她,走得悄无声息的。 只床头留下一张纸,写了两个字:等我。 “简直就是废话。” 说也奇怪,之前他在的时候,她整天往外跑,不乐意守着他。 现在他刚走,咋就没精神,啥也不想干了呢? 不是更应该自由奔放地想干啥就干啥吗? 哎,这小子,都把她精气神榨干了。 看把她身上给造的,跟车祸现场似的。 叶浅浅刚穿好衣服,就听到门外一声虚弱的叫喊:“夫人。。。。。。” 她打开门,靠在上面的一具身体就顺势滑到地上。五16○。net “迟招?你咋了?” 叶浅浅将人一翻过来,就看到他泛着黑气的脸色。 中毒了。 “解毒丸没吃?” 叶浅浅问着又给他嘴里塞了一颗,并迅速扎针放血。 吃,吃了。 “吃了怎还蔓延到全身了,你啥时候中的毒?应该有一个时辰了吧!” 幸亏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若不然早就死了。 只是这毒也有点复杂,她竟一时闻不出里面的成分。 “寅时。” 寅时,那到现在就是一个半时辰了啊。 不对,刚才她早醒了,只是发呆没动而已,没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 “你在门外多久了?” “属,属下,不敢打扰夫人休息。” “迟招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相公没苛待你吧,你这奴才样是表现给谁看!” 叶浅浅一生气就骂人:“本来很轻易解的毒,现在还要多费功夫,你打量自己死不了就不着急是吧?蠢不死你!” 迟招被骂得一声不敢吭。 主要是公子走的时候,让他忙活完就回来守着,天大的事儿也要等夫人醒了再说。 他就没敢打扰嘛。 反正死不了。 叶浅浅挤出毒血,又根据身体反应的症状,分析出药物成分。 这毒用的很高明啊。 叶浅浅所学的毒术并不是很多,不过是看过几本爷爷的收藏,并没有特别研究。 因为在现代,也根本用不上。 但书里说过,高明的毒术,往往使用的是最简单的材料,然后覆以其他遮掩。 就像迟招中的这种,主要的成分就是蓖麻籽,蓖麻毒素中含有两条链,一链可渗透人体细胞并形成一条通道,以便二链可以向里传达。 一链会组织细胞产生蛋白质,进而杀死细胞。 蓖麻毒素一旦进入人体血液,就会扩散全身。 但它是一种缓慢发作的毒药,一般来说,潜伏期高达8小时,若不及时治疗,会导致患者呼吸衰竭,器官损害,十分痛苦的死亡。 所以,这个制毒者,又辅以其他毒物,以便让中毒者快速出现中毒反应,来麻痹,干扰人的视线。 普通的大夫,真的会因这表面的中毒症状,而忽略真正要人命的毒素,从而错失治疗最佳时机。 这不能说人家阴险,毕竟本来就是玩毒的,只能说,高明。 她学到了。 “迟招,你真是大意,今日若不是来找我,你就完了!给你下毒的人是谁?此人十分可怕,以后尽量远离。” 迟招大吃一惊,他还以为是普通的毒,没想到这么厉害。 不愧是。。。。。。 “属下以后一定不会再靠近此人。” 叶浅浅又给迟招放了半碗血,然后去百草阁给他抓药。 等处理好了这边,才去女学。 女学的兵士见到她十分激动,马上一个人就跑进去通知。 “叶神医,您没事啊,太好了!昨夜这里进匪了,我们都以为您被人掳走了!” 出啥事了? “少了好几个大夫,哦,您去哪了,还有苏公子,也不见了!” 李知府和谢五郎也在这,听到信儿全出来了,见到叶浅浅,俩人都松了一口气。 没了谁都行,只要坐镇得在就不怕。 谢五郎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她,眉头微微蹙起。 叶浅浅今日面若桃李,分外娇艳,就是眉间略带疲累。 走起路来,也不如之前飒爽,竟有了弱柳扶风之感。 大师兄也出来了,他身边跟着七八师兄,另外三个没见人。 “您昨夜去哪里了?” 他上来就问,并快速捏住她的手腕,不等叶浅浅反应就放开。 只是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目光犀利地在她身上游走一圈,最后停在她脖子上。 他如此动作,引起谢五郎的不满。 “这位云大夫,注意你的分寸。” 叶浅浅提了提衣领。 她脖子上有点痕迹,微微的一点,已经穿了高领衣服遮挡了,怎么大师兄眼神这么好。 刚才把脉发现什么没? 大师兄没理会谢五郎,继续问:“您昨夜去哪了?您相公呢?” “啊,我昨天回家拿东西,他不是在这吗?” “他不见了!”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