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股清淡的香料味儿。 叶浅浅猛地睁开眼。 屋子已经点了蜡烛,她看到苏墨阳跪坐在床上,身上穿的,依旧是在城里见面时的那身青色学子服。 只是破裂脏污了些。 他的喘息声有些大,眼神朦胧。 像极动情了的模样。 又一阵香气传来。 叶浅浅一阵恶心。 “苏墨阳,你滚远一点!” 她狠狠地拍开他的手,碰到掌心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苏墨阳弯腰,毫无征兆地压下来。 他的双手正按在她的肩上,疼得叶浅浅“啊”的短促惊叫,然后嘴巴就被堵住。 清洌的气息趁虚而入,湿热的舌尖挑起她的,胡乱的纠缠。 起初叶浅浅全是懵的。 之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狠狠地咬上那根作乱的舌头,然后一脚踢过去。 苏墨阳闷哼一声,翻滚到地上。 叶浅浅翻起身,死命地擦着嘴巴,直擦得嘴巴发肿,发疼。 眼里的嫌恶与狠劲毫不遮掩,刺得苏墨阳眼睛生疼。。五0。net 他仰躺下来,闭上眼睛。 “苏墨阳,我要跟你和离!” 苏墨阳在地上躺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不亮就又回了书院。 叶浅浅一早就想去衙门询问和离有什么程序,可看到刘氏又是熬汤又是给她洗衣的,心里又犹豫了。 和离后,娘就不会再理会她了吧? 叶浅浅颓然一坐,心里堵得难受。 还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一直以为他跟杜小兰没什么关系。 原来是她太自以为是啊! 果然再正经的男人,内里都有一副花花肠子。 上一刻,与人浓情蜜意,下一刻就能亲别人。 真他妈恶心! 恶心死了! 他愿意和谁好就和谁好,可干嘛回头来恶心她呢! 她喝了一大口水漱口,又吐出来,然后去收拾石斛和挖的那颗蛇胆。 蟒蛇的蛇胆罕见,足有八厘米长,具有祛风除湿,清凉明目,调补神经的功效,一般是用来泡酒。 叶浅浅用酒泡在陶瓷罐里,带上巧姐儿这几天收拾的药材就去了城里。 刘氏可能觉察到点什么,想要跟着一块,叶浅浅以家里正在打井阻止了。 在百草阁换了五两银子,叶浅浅想去看看李文航,又想到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别打扰人家夫妻恩爱了。 她没处去了。 又不想回家。 看到一家米粮铺子就想到了便宜老爹。 她记得叶大明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玉石,不管什么种类,颜色,只要罕见的他就喜欢。 一个小小的米粮铺老板,也不知怎么就有这么个烧钱的爱好。 叶浅浅鬼使神差去了萃华坊。 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叶浅浅做贼心虚一般躲在几个姑娘的身后。 苏墨阳怎么又来这了? 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些网络八卦:丈夫给小三买昂贵首饰,赠品送给原配。 苏墨阳走了以后,身前的几个姑娘就去了刚才他待的地方。 “哎,刚才那位公子是来买啥的呀?”她们兴致勃勃地问。 柜员是个三十左右的女人,修养极好。 礼貌回答:“那位公子是来修复头饰的,他娘子不小心摔了点瑕疵。” “啊?成亲了啊!” 语气失落,兴致没了。 她们又去别的地方转了。 叶浅浅来到跟前,想了想询问:“你们这,可是有那种银钗,顶上是一朵玉兰花苞的样式?” 柜员一愣,眼神朝刚才收好的瑕疵品瞄了瞄。 “这个没有成品,客人可以画出样图,我们来定制,就是价格要贵上一些。” “刚才那位公子修复的可是一支玉兰银钗?” “这个。。。。。属于客人的私密,我们不能泄露的。”柜员疑惑的看着叶浅浅。 “客人需要买什么首饰呢?” “不了,谢谢。” 这里便宜的没什么稀罕,贵的她买不起。 叶浅浅心不在焉地出了萃华坊,慢悠悠地去了叶家米铺。 米铺里只有那天跟着叶大明去苏家的小伙计,见到叶浅浅吓得脸都白了。 “大,大小姐,老爷不在,看米去了。” “不用管我。” 叶浅浅坐到柜台里面,手臂一搁,趴在桌子上就不动了。 伙计迎来送往好几拨,跟人讲话都压着嗓子,不敢高声,生怕被她爬起来暴打。 叶浅浅睡了一会儿,爬起来交代一句:“别告诉我爹我来过。” 又莫名其妙地走了。 小伙计犹如逃过一劫,大松了一口气。 他生怕跟上次一样,大小姐来就抢钱,他拼命护着,被打得鼻青脸肿。 只是,放松不到片刻,铺子里就冲进一个满脸阴郁少年,跑到柜台抓了一把钱就走。 “哎,少爷,不能拿!老爷要对账,哎呀,少爷——” 少年一阵风儿地跑了。 “哎呀!” 小伙计狠狠地拍大腿。 老爷那么好的人咋就养了这两个不省心的孩子哪! 叶浅浅买了一个小榻回家。 对刘氏解释说,晚上有时画一些东西,在榻上的小几上比较方便。 “浅浅,娘给的护身符你带着的吧?” “带着呢娘,怎么了?” “没什么,上次土匪的事儿也没个信儿,娘心里不安心,刚才里正来家里问有没有见过小兰,她娘找不到她了。。。。。。说是。。。。。” 刘氏对她悄悄耳语:“昨晚上就没回家。” 昨晚上。 叶浅浅心中咯噔一下。 “她家里在这没有什么亲戚,你说一个女孩子能去哪里呢?她娘也着急了,顾不得什么名声的,求里正帮着找找。” “娘,昨晚我睡得早,相公什么时候回来的?” “阳哥儿?娘刚到山脚他就回了,说是你陆叔告诉他你回家了。” 陆叔。 那他也去了猎户家? 他不是跟杜小兰在一块吗? “娘,我去跟陆叔说一下药材的事儿!” 叶浅浅心里存了疑,一刻都等不得,马上跑去了陆良家。 “阳哥儿是去猎户家找你了啊,昨天你可把他吓坏了,整个人木愣愣的,眼珠子都有些发直。” “他是真忧心你,我见他眼睛通红,指定哭过了。师父啊,咱可得珍惜啊,我见他那模样都心疼。” “就他,一个人?”叶浅浅问。 “可不他一个吗?我见他那样,想和他一块回,谁知一听你回家了,掉头就跑了。”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