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用! 现在他们有了主心骨,自然叶浅浅说什么都听。 连刚才那个被刺穿手的,心里也没了半点怨气,草草包扎了一下。 “叶大夫,你要做什么?幸亏你扎的是我的左手,我跟着我们账房学过字,不知能不能帮上忙?” 相对而言,一只手算什么,命比这重要多了。 况且,原本就是他先发疯的。 “现在所有的出路都封了,只有头顶的天路可用。 我们来做纸鸢,把冤情写在纸上送出去,让外面的人都看到。 做得越多越好,再有一部分做成纸飞机,往墙外射,做弹弓,把纸条往外弹,所有能往外传消息的办法,咱们都用上。”藲夿尛裞網 好主意! 落霞先生果然聪明! 只是,“纸飞鸡是什么?” “纸飞。。。。。。算了,那个飞不远,不折那了,就用弹弓。” 又有人担忧问:“先生,那狗县令会不会急了,马上烧死我们。” “我猜他没那么蠢,马上射死我们正证明他心虚,外面阻挡的人也不会让他这么做,他可能会想别的阴毒法子害我们!” “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尽快把消息散布出去!” “好!我们都听先生的!就算最后还是个死,也别让那狗县令好过!” 众人各自分工,很快,弹弓就开始将一颗颗纸团弹出去。 小小的风筝也开始飞天,放到半空就将绳子剪断,继续放另外一个。 外面围观的百姓渐渐不安分起来。 三五一堆,十人一聚。 “这个落款是落霞先生,落霞先生也在里面?” “这个是王大牛,说他只是流鼻涕。” “这个是我们邻居三顺子,他媳妇儿昨天才生了个娃儿,我去帮忙的,他什么毛病都没有啊?” “不过是咳嗽,怎么就认定是天瘟了,天瘟刚开始不是高热,全身出疹吗?” “难道真的是县令伪造功劳。。。。。。” 百姓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终于,一个衙役将得到的纸条拿给了刘俣。 看完纸条,他脸色青黑的像死了爹一般。 “大人,您看天上。” 抬头,这才发现,天空中已经飘飘扬扬着十几只风筝,有的已经开始降落,有的刚刚升起。 全都是从百草阁的后院发出的! 同时,倚靠在门上的迟招,也接过了手下递过来的纸条。 “招哥,是主母写的!” 看完以后,迟招顿时神色大亮。 原来不是天瘟! 还有救! “快去通知公子。。。。。。”迟招未说完,就感受到人群中一道冰冷的视线。 不是他家公子是谁? 赶回来的也太快了吧? 迟招缩了缩脖子,盛气凌人的气势有点萎靡。 他只能冲刘俣耍横了。 刘县令,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指挥使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些刁民无非是想跑出来,竟想出这种事来编排下官,心思实在歹毒!本官发誓,本官若敢虚报贪功,天打雷劈!” 刘俣说得毫无负担,他是真没想到这一点,他只是想弄死叶浅浅而已。 “是不是,开门分辨一下就知道了。” “不行!其他的事下官都可听大人的,这件事,大人替我等担不了责任,是以,下官不会同意!” 刘俣捅了捅云朗。 “啊,对,这事太过严重,恕下官难以从命。” “云将军,小心给他人做嫁衣啊!” 迟招不管云朗的脸色,慢慢站直了身体。 公子走过来了。 “干什么的,退后!”云朗呵斥。 “在下的娘子在里面,扔点吃的进去可违背规定?”苏墨阳直问。 迟招答:“砍头前还让吃顿饱饭呢,自然可以,苏兄请。” 苏墨阳送他一记冷刀子。 迟招差点拍自己的嘴。 又说错了。 “打开看看。”刘俣不放心。 苏墨阳从善如流,打开包袱,里面有几个热包子,一包五香牛肉,还有几个洗过的梨。 检查无误,刘俣阴阳怪气道:“就算扔进去,还不一定谁吃呢!” 苏墨阳微微一笑。 那肯定是他娘子吃。 她显然已经占据了主导地位。 “苏墨阳在此投递实物,请对面朋友转交于在下的娘子叶氏浅浅。” 苏墨阳一连喊了三次,才扬手抛出。 对面马上传来清脆回声:“相公,食物已经收到,稍等,我把包袱扔出去。” 刘俣刚要阻止,包袱就被扔了出来。 气的管都不管了。 反正早晚要死! 苏墨阳拿着包袱离开。 他一走,马上又有家眷开始有样学样地往院里投递食物。 刘俣暗恼:“哼!再投也就是两顿饭的事儿了!且容忍你们一晚!” 苏墨阳到了僻静处,打开包袱,就看到边角上的几个隐约拼音:青霉素。 是巧姐儿就算离家都不忘收起来的东西。 一瓶千金。 他没回家,直接到了大杂院。 巧姐儿和娘已经都被转移到了这里,是迟招安排的。 迟招虽然没有说他的计划,但依照其个性,苏墨阳也可以猜出一二。 他大概是想趁夜里时,将浅浅救走,若被人察觉,他就杀光所有人与刘俣同归于尽,指挥使再不存在。 若没察觉,他就会在知府到达之前找理由撤走。 万幸浅浅传出了消息,让他们知道根本没有所谓的天瘟。 那此事还可以筹谋一二,或许不必隐姓埋名,龟缩一方。 “浅浅怎么样了?”刘氏焦急的问。 “没事的娘,她很好,你和巧姐儿千万不要出门,事情落定再说,有什么事都让三力去办。 巧姐儿,把做好的青霉素都给我,你嫂嫂需要。” “好,大哥,但这个不能藏到包子里,这要低温保存。”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苏墨阳拿好东西又去了一趟叶家。 叶大明问有几重把握能将人救出来。 “岳父,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没有哪个官员敢在这个事情上冒险,毕竟就算错杀,只要一句疑似,就不会受到任何苛责,反而会被称赞当机立断。 他唯一能用的就是安阳城百姓给他们的压力,还有,刘俣公报私仇的证据。 决策权在别人的手里。 所以,很有可能是失败的。 “我明白了,你去吧。”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