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感觉被鬼压身了。” 叶浅浅揉胳膊揉腿,不疼不痒,就是乏的很。 苏墨阳坐在窗边看书,斑驳的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沉静安然。 听闻此话头也不回:“不是鬼压身,是你睡着了都在练拳脚。” “啊?不会是,又踢到你了吧?” 叶浅浅心虚的看着横转到她脚底的巧姐儿。 应该不是她踢的吧? “踢到了,伤口。”苏墨阳怨念的回头,眼底有淡淡的乌青。。5八160。net 他皮肤白,看着就很明显。 巧姐儿此时也醒了。 “嫂嫂,我以后不跟你睡了,你把我踢到墙上好几次!” 石锤了! 叶浅浅愧疚的耷拉了头。 两手一拉,用睡得毛茸茸的头发盖住了脸。 苏墨阳勾勾唇:“不用愧疚,做个炒兔肉补偿一下吧。” “兔肉?不行!我不让你吃,我要养着!”巧姐儿彻底清醒了,跳下床就跑出去看她的小伙伴了。 苏墨阳气闷。 他讨厌那两只兔子! “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我给你做丝瓜酿肉行吧?”叶浅浅睁着大眼跟他商量。 苏墨阳软了眉眼。 “不用,别麻烦,我开玩笑的,快穿好衣服吃早饭吧。” 早饭是刘氏做的猪肉韭菜包子,配着加了红枣的大米粥。 二丫勤快的帮着盛饭,给林哥儿搬凳子。 桌子小了,根本坐不开,苏墨阳直接端了一盘包子,喊着叶浅浅回房吃。 至于迟招,站着三口两口的就吃完了。 二丫有点不安。 刘氏却笑着道:“二丫快坐下吃,你表哥和表嫂那是有事儿谈,在屋里吃更方便。” 林哥儿插嘴:摸摸小手也方便。 刘氏一个大耳刮子过去。 “混账玩意儿!胡说八道啥?” 林哥儿捂着脑袋赶紧认错。 怎么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巧姐儿,二丫三丫,可别听这狗东西乱说!你表哥和表嫂是真有事儿!” 三人连忙点头。 迟招:越描越黑。 其实小林子说的对,俩人进了屋,还不知道做啥呢,昨晚上他听着像是,一直没安分。 从前苏墨阳讲究食不言,只是如今早被叶浅浅带偏了。 一边吃饭,一边跟她讲着城里发生的事。 农正司的人带来的消息,除了安阳,还有其他五个城池受了虫灾,有两个城更为严重,虫子都已经长到三四厘米长,庄稼叶子吃的差不多了。 因为两个县令隐瞒不报,所以上面才没得到消息。 目前已被撤职。 说是五个城池,其实可能更多,只是往西走就是康王的地盘,二皇子无法伸手,只是派人送了警示信。 康王是藩王,三皇子的亲舅舅,当年三皇子因结党一事遭皇上贬斥,他自然与皇家人不和,能不能重视这信就不好说了。 只希望他不要因一己之怨害了无辜百姓。 “农正司给风家发了忠德之家的牌匾,现在风家已经是安阳商人之楷模。还有很多义助的商户都受到了嘉奖,不过因为风伯父没有知会陈高义,让他错失扬名的好机会,现在气的不行了。” “还有。”苏墨阳认真的看着她:“配制农药的事我说是我从书籍受到启发做出的,我如今的身份需保密,贵人定会替我遮掩,所以这次救灾,功劳榜上不会有你,也不会有我,你会觉得难过吗?” “难过。”叶浅浅垮了脸。 苏墨阳抿唇,刚要说什么,又听到她道:“我还以为能赏点银子啥的。” “银子肯定会有,我说的是声名。。。。。。” 银子有?那还说什么!有银子不就完了!叶浅浅一高兴,伸手拍了拍苏墨阳的头:“少年,你还是太年轻了些,那些累赘虚名我可不敢要,有银子才是正道!” 苏墨阳又气又好笑,反手抓住她无骨小手。 我年轻?不比你大?你倒是说说,为何总觉得我年纪小,我瘦弱矬矮还是做事不持重? “放手!” “不说不放!” 故意在窗根底下晒太阳的林哥儿得意的朝迟招眨眼。 他就说会摸小手的,说不定等会儿还会亲小嘴。 “苏兄,苏墨林在窗户底下偷听。” 迟招在人前还是好同窗,无情的扫了嘚瑟的林哥儿一眼,尽责提醒。 窗户一开,“哗啦——”一杯茶倒了出来。 林哥儿顶着一头菊花“哇哇”大叫。 “林哥儿!面向西墙背100遍《君子戒》!”苏墨阳厉呵。 夫妻二人,一个泼茶,一个严惩,真是配和默契,林哥儿气的指着迟招。 “迟招哥也偷听了,嫂嫂怎么不泼他?” 迟招:“我不是偷听。” 是光明正大的听。 他要保护公子。 苏墨阳:“都滚!” 再转回来,苏墨阳就没小手可抓了,心里遗憾一瞬。 “你放心,这功劳,以后我定会给你要回来。” “说了不稀罕!没银子实在。” 说到银子,苏墨阳想起了寓言故事。 “《寓言故事》第一册售卖的十分好,我见学院好多学子都买了,夫子的桌上都摆了一本,还有,我又碰到陈之贤了,他手里也拿着一本。” 陈之贤还是那一番论调,扬言要在文觞会上打败他。 怎么想怎么蠢。 “太好了!又有银子可收了!” “这么喜欢银子?” “那当然,银子是最靠谱的东西,比臭男人靠谱。” 苏墨阳黑了脸。 昨天说男人是狗,今天臭男人,合着在她眼里,男人的地位这么低下? “给!还你钱!” 叶浅浅大方的掏出五十两。 什么钱? 苏墨阳茫然。 “你垫付的印子钱呀,两清了哦。” 苏墨阳脸沉的几乎要下雨了。 “不够!还有息钱!” “咱俩之间,你还要息钱?” “要!” 苏墨阳强势的欺近她,迅雷之势按住她的脑袋,薄唇就压了上去。 一时间,骤雨风急,狂涛巨浪。 熟悉又陌生。 他呼吸急乱,唇舌凶猛放肆,不似往日的和风细雨,轻触试探。 如滚烫的熔岩涌动,一发不可收拾。 叶浅浅脑中一片金光炸裂,炸的她灵魂出窍,五迷三道。 和林哥儿一块儿在西墙面壁的迟招,对着林哥儿道:“亲上了。” 林哥儿:“亲你个头!别跟我说话!”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