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来找我吃饭的?” 苏墨阳的眼里初时带了怨气,见她笑容晏晏的模样,又不由换成了悦色。 “是,可以走了吗?” “走走走,马上走。” 知道他时间紧,叶浅浅也不敢耽搁,“你等我一下。” 她跑进了内室,拿出了一个小包袱,又提上二丫带来的山货。 出来以后,苏墨阳自觉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再次礼貌告辞。 董芳菲挥手:“以后常来,常来啊!” 哎呀,郎才女貌,太登对了呀! 直到俩人上了马车,董芳菲还抻着脖子瞧。 叶浅浅瞅着此时万般无害温润有礼的苏墨阳,撇撇嘴巴。 她知道他才不是表面看到的这样呢! 从房事上就能看得出来,他性格绝对是强势进攻型的,温和细雨的绝对不存在。 第一次怨她逼的,后面依旧如此,可就是他的本性了。 “装模作样。” 苏墨阳不解的看她,然后眼里的怨气又冒出来了。 “说了多住几天,你怎么招呼不打就跑回家了?” “我休息两天还不行了?你这样不知节制,小心肾亏。” 苏墨阳连忙捂住她嘴巴,朝车前看了一眼。 车夫是临时叫的,他真怕了她的嘴,在哪里都敢乱说的,被人听到可怎么办。 叶浅浅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心。 他倏然放开,无奈又脸红,“。。。。。。没洗手呢!” 叶浅浅又被他这模样给勾得心痒,趴他耳边道:“你在床上可不是这样的。” 可这不是床上,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呢! 苏墨阳直接转移话题,看着提上来的东西问,“这都是些什么?” “篮子里是二丫带来的干菇,包袱里是给你做的新衣。” “又做新衣,都够穿呢。” 虽是如此说,但他嘴角却是压都压不住地翘起来。 小男人,真是口是心非。 路过包子店,苏墨阳下去买了几个,两人回家后,烧了热水吃了饭。 叶浅浅说他:“你说你,就这点时间还跑到店里找我,来来回回溜腿儿吗?” “不是特意去的,是去书肆拿钱,顺道过去看看你在不在。” 苏墨阳从怀里掏出银票给她,整整一千两。 这次竟然这么多! 是,老板还问有没有第三册。 叶浅浅喜滋滋把钱收起来,“只要赚钱肯定有,没有就编呗,你是大才子,你编吧!” “好,我编。” 小故事嘛,挺简单的,有前面的风格做比照,继续往下编写就是。 叶浅浅当然相信他的能力,这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她看着他似笑非笑:“你真的不是特意去找我的?说实话。” “是。。。。。。特意去找你,顺道去的书肆。” 嘻嘻,她就知道! “那你就说实话嘛,我喜欢听。” 苏墨阳脸发红,眼睛看向她的嘴巴,“那我以后说实话。” “这就对了,来,把新衣换上,我把学子服给你洗了。” “我下了学自己洗就行,不是真的叫你来洗衣做饭的,你不是累吗,休息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衣服。 那天的牙印有两个咬得比较重,现在还紫乎乎待在胸膛上。 叶浅浅看得脸热,找出药来给他擦。 他身上的香味儿又传来了,隐隐的墨香夹杂着蔷薇皂的清香。 不是,为什么这香气能在他身上待那么久,她的很快就没了啊? “今天留这,嗯?” 他低头,脸颊轻蹭她的鬓角和耳垂。 电流般激的叶浅浅缩起脖子,头拱进他怀里。 腰间的手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那股热度。 叶浅浅低垂的视线落在他粉色的小豆上,没忍住。。。。。 “呃。。。。。哼。。。。。。” 他的手绷紧,使劲将她按压在胸与肩膀之间,耳廓红了一圈,眼里带上清早山间弥漫的雾气。 “等我,等我下学,我给你,给你做山菇汤。。。。。。” 他松开,快速地穿好新衣,是深青色滚边窄袖锦衫,完美的展现他挺拔的好身材。 十分昂贵的料子,他头一次穿。 叶浅浅都看呆了,这整一个贵族小王子呀! 好像打扮过头了,这么放出去不是招蜂引蝶吗? “我走了!” 他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不让自己后悔一般快步出了门。 叶浅浅从美色中清醒,意识到自己好像又激起他的狼性了。 留在这? 那是不可能的! 她跑出去从做羊汤的酒楼买了些羊盲肠,清洗之后,用碱水泡了,然后刮去粘膜,再清洗晾晒在窗根下。 虽然麻烦了些,但是好在这个只要不破可以反复使用,已经是现在最环保的避孕之法了。 做完这些,已是接近酉时,快下学了,叶浅浅在桌上留了字,把门一锁,又回村了。 家门口围着几个村民,婆婆正与他们说话。 叶浅浅回来,立马被围上了。 原来是为了招工的事儿,都在问什么时候招,具体都干些什么。 叶浅浅大体说了说,这次招人没那么多要求,只要人本分,做事心细就可以。 需要签一份做工契书,不得泄露机密,泄露需要赔付巨额银两,有一万两之多!。五0。net 这个是乡人想都想不出来的数字,不管泄露不泄露的,只听到就让人心里打怵。 不少村民迟疑了。 叶浅浅自然知道这是个庞大的数字,不过是设置一个警示,让他们知道泄露机密的后果让他们无法承担,也是为了他们别被一些小营小利收买。 “过两日我便开始招工,大家回去可以好好考虑下。” 叶浅浅打发了村民,见苏文山从不远处走过来。 刘氏见他过来,扭头就进了家门。 “叶氏,给你大伯母安排个工。” 苏文山的口气虽然还是让人不爽,但并不生硬,比以前乖多了。 “行啊,咱们是一家人嘛,就要互相扶持。” 没想到这次叶浅浅这么爽快,苏文山也有点不可思议,不过脸色更好了些。 “这你说对了,以后你事儿做大了,还得自己人帮衬,外人靠不住的。” “大伯说得对,我公公在天有灵,看到咱们两家和睦,也会高兴的。” 苏文山脸微僵,又随便说了两句就走了。 刘氏从门后出来,脸上不好看,“浅浅,你怎么就答应了,你大伯母那个人,不是个安分的,别闹出事端。” “放心吧娘,她就算来,也做不长久。” 她能闹得她睡觉都睡不安稳。 做了亏心事的人,是害怕鬼敲门的。 哪知,叶浅浅让丁氏来,丁氏都不来了,苏文山在家里咒骂,她硬着头皮就是不来。 “爹,算了,娘身体本就不好,最近睡也睡不好了,别让她干活了。”苏恒劝。 “她不干,那么好的活她不干,你一天累死累活的赚那点钱她倒是不心疼!娶不上媳妇儿她也不管,有这么当娘的?” 翠儿在一旁添火:“娘你就去干吧,我也想穿好看的衣服,巧姐儿天天都穿新的,我一件都没有。” “没有就不穿!她有个有钱的嫂子你有吗?”丁氏满脸憔悴地咒骂:“只知吃喝没良心的东西,让你端杯水都听不见!” “还有你,”她瞪着发凸的眼珠子又朝苏恒骂,“娶不上媳妇是你没本事,有本事你也去考个秀才,也去娶个有钱的小姐,也让娘过点风光日子,没本事就闭嘴!” 苏文山脱了鞋就抽过去,“反了天了你个臭娘们,整天除了吃喝啥也不干,苏家不养闲人,不过了就滚!” 一时间,鸡飞狗跳。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