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儿真学了几分浅浅的本事,刚喝了药就起效了。 浅浅终于有反应了! “我是叶浅浅,我才是真正的叶浅浅,爷爷你别走啊!” 苏墨阳更加激动。 “对,你是真正的叶浅浅,子桑若谷是你的爷爷,你快回来,别乱跑,苏家现在才是你的家。” 他先前真的是怕,怕她再一次魂魄离体,离开苏家,再无处寻找。 梦里的叶浅浅眼睁睁地看着子桑若谷疼爱的抱起小女娃,爷孙和睦地离去。 她急得肚子一阵抽痛。 继而,好像所有的感官全部集聚到腹部,身体也不再缥缈无重,有东西拉扯着她急速下坠。 然后,她猛地睁开眼睛。 红罗覆斗帐,四角垂香囊。 这是哪里? “浅浅,你醒了,你醒了!” 她的身体被一股强力抱住,力道大得压得她胸疼。 肚子又是一阵绞痛,叶浅浅深觉不妙,挣扎着将人推开,光着脚就冲了出去。 苏墨阳晃晃眩晕的头,神色惊慌地爬起来,紧跟着跑出去。 叶浅浅解决完民生大事,浑身发虚的出了茅厕。 下一秒惊呆住,只见家里所有人全站在院子里,齐刷刷地看着她,像在恭迎某位大佬。 什么情况? 刚才她在里面。。。。。。他们全在外面。。。。。。 林哥儿:“嫂嫂,你是被憋醒的吗?” “我憋你个。。。。。。哪个王八蛋给我吃了泻药?” 满嘴大黄的味道,肚子涨疼,这是用了多少量!是想拉死她呀! “嫂嫂,是我。”巧姐儿可怜地红着眼,“我见你不醒,可能身体还有余毒,所以用了润肠药,是不是用多了?” “呃。。。。。。还行。不过我的毒没经过肠胃,是直接进血液里的,不需要泻药。。。。。。” 本来就虚,这下更虚了。 可叶浅浅也不忍心喷击巧姐儿。藲夿尛裞網 苏墨阳已经上前来,揽住她腰。 “别说了,回去休息。” “对,看你脸白的,快回去躺着,娘给你们端粥去。”刘氏喜得擦眼角,匆匆跑到厨房去。 其他人赶紧识趣地躲走,只有林哥儿,回了好几次头偷看。 见走了几步,嫂嫂身子一歪,大哥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他嘴里发出一声欠扁的“呕吼~”。 叶浅浅端详着苏墨阳憔悴的脸,心疼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昏迷了很久吗?” “一天一夜。” “你一直没睡吗?” 眼睛熬得像兔子一样,声音沙哑干涸。 “睡不着。” “怎样才能睡着?” 苏墨阳将人放到床上,眼中流露出痛色。 “对不起,全是因为我,让你陷入危险。” “我没想到,她真的疯狂至此。” 叶浅浅不爱听这些:“你给过她希望吗?承诺过什么吗?与她不清不白吗?但凡你有,就是你的错。” “我没有。” “没有就别说这些,谁让你生得俊俏,才高八斗呢,躺下睡会儿。”叶浅浅拍拍床。 她胸口还是疼,昏迷这段时间又换过一次药,不是之前她绑得结扣。 苏墨阳默默的上床,眉间依旧带着郁气,似乎还未释怀。 侧身揽住她的腰身,半张脸埋进枕里,整个人都带着颓然之气。 “请问这红帐子是谁换的,四角的香囊又是什么东西?”叶浅浅盯着大红床帐,虽艳俗却也带着喜气。 “是娘换的,香囊里面是娘去城隍庙求的心愿。” “我胸口的药是谁换的?” “。。。。。。我换的。”苏墨阳的声音变轻了。 “我的胸小不小?” “。。。。。。没注意。”更轻了。 “看来是很小,都没吸引你的目光。” “。。。。。。你都伤了,我哪里会关注那个?”有点羞窘了。 “男人的目光不是时刻关注这些的吗?难道你不是男人?看了就看了,我又不生气,但撒谎就不对了。” 半晌,苏墨阳才闷声道:“真没看。” 叶浅浅:该信吗? “我左胸口的红痣你看到了没,人家说有这个代表不愿意忘记前世情,孟婆就在他们身上做个记号,转世之后会带着记号寻找前世的爱人。” 苏墨阳手指倏然一紧,睁开红眼睛: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所以他到底有没有看过? “你不会离开的对吗?” 他又爬起来,低着头紧张地问。 叶浅浅有些酸涩:“不是说了留下嘛。” “就算遇到前世的爱人,你也不会走是吗?” “我信你了,但凡你看了,就该知道我胸上压根没有痣。” 而且,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他竟然也能当真。 叶浅浅将他拉下,头并排在一起,轻轻呢喃:“睡吧,小秀才,只要你不赶我,我便不走。” 他怎么会赶她。 他只会追逐她,抓住她,守护她。这一道从天而降的光芒。 又叫他小秀才。 哼!不高兴。 苏墨阳的呼吸渐渐平稳,叶浅浅爬起来下床,来到门边,对着徘徊几趟的刘氏悄声喊:“娘~” “浅浅,快吃点,二丫一直放锅里温着的。” 刘氏将托盘递过来,上面放着两碗浓稠的八宝粥。 “阳哥儿睡了?那便醒了再吃吧,这孩子,怕是吓着了,你不醒他不睡也不吃,跟他说话也听不见,我真是没办法,亏得你醒了。” “嗯,娘,让你担心了,你也休息吧,我会照看相公的。” 叶浅浅回屋,看着床上的人。 手指在他下巴冒头的胡茬上划过,微微刺痒。 “好好的玉面公子变成狂野男孩了。” “不过,还是很好看。” “我们真的能一直一直在一起吗?” 她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 只要现在两颗心是在一起的,那便好好珍惜。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晚些时候,叶浅浅才听陆良说了杜家和村民中毒的事。 原本杜家母女在大火中烧得尸骨无存,被她们害了的王奎家和翠花婶子家也算结了恨。 其他村民也唯有一声叹息。 只是水井下毒的事又起,这让所有人后背出了一层冷汗,黑心阴毒,村民全都恨上了杜家。 恨意一起,就有人编排上了,传杜月柔是从青楼逃跑出来的,杜小兰不知是哪个恩客留下的野种。 成了废墟的地方被人泼粪,扔污物,成了垃圾场。 这和书里说的虽有点差距,但也同样难听。 叶浅浅叹息:“人都没了,让里正管管,别毁人名声了。” 她不是可怜杜小兰,是觉得杜月柔可惜。 “杜小兰真的死了吗?” 人的骨头没那么容易烧毁,若是两具尸体应该能看出来。 陆良道:“衙门来人的时候又去问过茂才媳妇儿,她疯疯癫癫的说不出啥时候见的杜小兰,谁知道起火前还是火后。” “反正县太爷的意思,这案子已经结了。” “明明从小那么乖的孩子,怎么会成了这样呢?” 陆良颇为伤感。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