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对上他漆黑幽暗的眸子,轻点头:“嗯,我知道了。” “他是姑奶的孙子?” 听到那人提到奶奶,态度又那么嚣张,估计也就是那位姑奶了。 “嗯。” 提起道格,陆时尧脸上又沉了几分,冷声道: “比我大几岁,是个人渣,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圈子里被他勾搭的已婚女人可不少。 被夫家发现的,碍于那老太婆这么多年靠四任丈夫积累下来的钱财和权势,再加上,知道那老太婆是麦家的人,那些人也只能选择睁只眼闭只眼了。 而且那人渣也不是个笨的,专挑家世不如自己的下手。 “偷东西?” 叶澜一惊,家里这么有钱,还需要去偷? 不过好像有些人就是有偷窃瘾,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陆时尧扫到她脸上神情,想了想,还是告诉她了: “爱偷人,专挑有夫之妇下手。” “……” 叶澜微张的嘴闭紧,不作声了。 这不只是心理疾病了,而是变态。 她就说那人看她的眼神怎么那么怪异。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太膈应了。 两人既然出了舞场,陆时尧就想着回房,但被叶澜硬拉着,在外面花园里看了看夜景。 一直到舞会差不多快结束了,两人才又回去,陪着陆安安和麦卡斯一起送宾客。 “不错嘛,这次还知道返回来,我还以为你又带着老婆开溜了呢。” 刚送走一批宾客,陆安安笑容马上一转,满脸的揶揄打趣。 就连麦卡斯也微讶地看了陆时尧几眼。 陆时尧接收到两人的视线,将叶澜揽在身侧,语气颇有些骄傲的意味: “那是因为,你们有个好儿媳妇。” 叶澜怔了瞬,感受到公公婆婆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禁硬着头皮笑了笑。 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戳了戳靠在她身体的长腿。 让你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也不想想这瓜被夸得,会不会害羞。 “行了,这里也差不多了,看在你这次还算有点良心的份上,就早点带我儿媳妇回去休息吧。” 陆安安好笑地朝陆时尧摆摆手。 她也是个很体贴人的母亲和婆婆,没那么严格古板。 但下一秒,见那臭小子二话不说就带着媳妇转身,她又忍不住骂道: “真是个小白眼狼,有了媳妇就忘了娘。” 说着,转头看向自家老公,抱怨道:“你看看,他走得多干脆、多潇洒。” 麦卡斯挑了挑眉:“不是你让他走的吗?” 你让人家走时多体贴啊,现在心里又不平衡了? 暗自摇头,女人就是善变,尤其是他老婆! 陆安安脸上一僵,微眯着眼,扯住他领带往下一拉:“你站哪边的?” 麦卡斯顺着她的力道弯下腰,内敛沉稳的眸子里浮现一抹笑: “那我去把他俩叫回来?” “……” 陆安安气噎。 要这老男人有何用? 只会把她架在台上下不来。 陆时尧期待了一晚上的回房间,终于回到房间,他反而又不急了。 “老婆,你先去洗澡,我去打个电话。” “哦,好。” 叶澜狐疑地看了眼他朝阳台走去的背影,尔后进了卧室里的小衣帽间。 衣帽间里,边边角角放满了礼物,都是今天收到的。 蓦地想起跳舞前沈乔西说的话,她翻了一阵才找到一个长方形的白色礼盒,上面还绑着一条神秘的黑色丝带。 许是怕自己不知道哪个是她送的,还特地在礼盒上贴了她的名字。 好奇心真能杀死一只猫! 她在揭开盒子,视线落在两块超薄、超透的黑色蕾丝上时,心脏狂跳起来。 拎起一看,连耳根也发烫了。 看来自己之前买的,还是太保守了。 这两块布挂在身上,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正想丢回盒子里,脑中却霍然闪过男人的身影,鬼使神差下,竟将两块布裹在白色睡袍里,偷偷摸摸地带进了浴室。 陆时尧在阳台打完电话,心情颇好地回到房间。 环顾一周,浴室里隐隐传来的水声,让他心念一动,修长的手指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身上衣裤,坦荡地推开浴室门。 没多久,浴室里就传来一道惊呼声,接着,娇柔的喘|息声、低诱声……不绝于耳。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片狼藉的浴室里,终于风平浪静。 “老婆,皮肤都泡皱了,我抱你出来吧。” 叶澜浑身酸软地窝在他怀里,微阖着眼,不想动弹。 陆时尧却是一脸餍足的模样,长腿跨出浴缸,擦干身体,只在腰间围上一条浴巾,就拿起她的白色浴袍。 只是浴袍刚拎起,就从里掉出一小团黑色的布料。 他狭长黑眸微微眯起,俯身勾起,眸光一亮,唇边一抹痞笑不要太明显。 “老婆……” 叶澜趴在浴缸边上昏昏欲睡时,猛然又被他叫醒,那拉长的尾音透着股怪异的笑,她心里莫名一跳。 “老婆,这是什么?” 睁开眼,一条细长的黑色蕾丝陡然出现在视线里,她瞳孔放大,下意识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陆时尧早就眼疾手快地收回手。 “呵呵……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等着我。” “不是……那不是我……” 叶澜面上一热,有种被拆穿隐秘心思的羞涩。 陆时尧注视着那张面如桃花的粉嫩脸庞,漆黑的眸子渐暗,一股燥热又在身体里翻涌起来。 “老婆,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吗?” 低沉暗哑的嗓音传进叶澜耳畔,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他大掌提起,白色浴袍一裹,就被他打横抱起。 仔细看去,男人手上还勾着那两块黑色蕾丝。 “不是说回房间,我想怎么样都行吗?” 叶澜一怔,懊恼地一闭眼。 不久前在浴室里的一番折腾,已经让她精疲力尽了,她现在只想摆烂。 “宝宝,我好累啊。” 特意拉长的尾音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 却不知道,效果却适得其反。 “没事,我有力气,你只管享受就好。” 陆时尧翘着唇角,加大脚步。 “……” 察觉到他的急切,叶澜更慌了,晃了晃双脚,想从他身上跳下来。 可腿软绵绵的,哪有力气,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抛向柔软的大床上。 羞愤之下,硬是被他的魔掌挂上了那两块布。 最后…… 自然是被吃干抹净了…… …… 夜幕漆黑如墨,万籁俱寂,庄园里所有人都坠入梦乡时,城堡左侧偏殿一处围墙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接着,便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男声: “那狗……那臭小子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这种缺德事就让我们来做?他还是个人吗???啊?” “这是最后一次,再让老子干这种事,老子就……” “你就跟他姓嘛!” “你个死佬外,要你多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