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不如麾下着人做两个挑辇?也省的您与柳小姐长途跋涉。”韦机忍不住说道。
“啊?挑辇是啥?”一听可不用走路,李大德顿时起了兴趣。
身后的柳瑛翻了个白眼,对于这位明明学问高深,却总问些低级问题的家伙实在无语,便主动给他科普了一翻。
所谓挑辇,其实就是在椅子两边加两根棍子让人抬着,等同于没有盖的轿子。皇帝平时在宫中行走,坐的就是这种。只不过人家的更大、更宽、更舒服。上边不但有椅子,还有果盘和宫女伺候。
而韦机所说的挑辇就要简陋多了,就是找个披风改装一下,两端系在树枝上,秋千一般荡漾在挑的人中间。
李大德果断摇头拒绝。
如果是平时出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不介意尝试一把万恶的有钱人生活。但眼下是在敌后穿插呢,侦察队员们本身就各自带伤,他可做不来这种在大家看来稀松平常的事。
况且,荡秋千太特么羞耻了!
“忍一忍吧,等穿过敌营就能上大路骑马了!”
他也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
若是以往,无论是骑马还是坐马车,对于他而言都是辛苦的差事。而眼下却又想着这些,可见人的感觉都是对比出来的。没有对比,就没有牢骚。
他们这边还在林中踩着积雪小心穿行,而另一边,芮城西门外已隐见大队人马。
张文潜一路陪同在李建成身旁,给他介绍芮城在落入敌手之后的一些情况。心里还憋着一个大大的疑惑,始终不敢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