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固然可嘉,但问题他只有两千兵马,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够。也不知道是莽还是傻。
“禀将军,在下苏烈,字定方。家父苏邕,添为信都尉。去岁家父殁于军中,府君命在下暂领乡兵,以拒叛军。”
叫做苏烈的青年行了个军礼,语气貌似谦恭,但其实对他不感冒。
河北已然乱的太久了,朝廷始终也没个章程,却不忘来收赋税。信都郡的府兵逃的逃,死的死,眼下一郡之地都靠乡勇自守。他是去打仗不假,但却不是为了朝廷。
“也就是说,你无官无职,私聚兵马,还打着朝廷的旗号?”杨义臣眯了眯眼。
苏烈愕然,心说你踏马有病吧!老子招你惹你了,上来就找事?
“某非私聚,乃奉郡守之命。”
解释了一嘴后,越想越气,便忍不住又道:“若将军不喜,某也可撤去朝廷的旗号!”
“放肆!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
杨义臣一拍桌子,佯做生气,指着他道:“你却说说,这张贼去了何处?若是诓骗于某,两罪并罚!”
“此事又非隐秘,三郡四地尽知!”
苏烈本是年轻气盛,这会儿被激起了火气,压根就没听出前者是想抬举他。又或者说,他其实也并不稀罕杨义臣的抬举,说话的语气便有些冲。
不过就像他说得那样,这事儿还真不是啥秘密。即便杨义臣没遇到他,待行至清河郡城,也能打探得到。
说起来很无语,就在前不久,张金称才集合了兵马西进武安去揍杨公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