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云烟可以克制类似蛊毒的毒性,但是蛊毒千变万化,农青云不敢肯定过眼云烟可以解鲍田奴和李子冈的毒。
雍门广看着两个强劲的对手像死人一样躺在地上,师父焦头烂额,不知是喜还是悲。
按理说,今日考核的获胜者非他莫属。可是师父脸上完全没有显露出半点对他的赞许,他为此忧心忡忡。
“你有没有解药?”农青云猛然扭头质问雍门广。
“师,师父,没……”雍门广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惊得语无伦次。
“你两个师兄未必保得住性命,有解药赶紧拿出来!”农青云的声音冰冷的像一把利剑刺进雍门广的身体里,他不再抱有幻想。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按师父的要求配制了毒药。”从他这里什么也没得到,农青云厌恶地转过了头。
司仪取来过眼云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用岔了气的声音说道:“师父,给你!”他不顾自己声音形象的举动感动了神农宫的弟子,他们纷纷为他叫好。
农青云把过眼云烟塞进两个弟子的嘴里,又拍了一下,保证它们能够滑入食道。
鲍田奴和李子冈的头顶渐渐的出现了一些雾气,后来雾气越来越浓,笼罩了整个头部。
毒液正在过眼云烟的逼迫下,慢慢地通过头部逃出他们俩的体外。
两刻钟后,过眼云烟终于不负众望赶走了所有毒液。鲍田奴和李子冈苏醒过来。众弟子齐赞师父无所不能。
农青云长长舒了一口气。不仅是因为两个徒弟安然无恙,更重要的是他研制的过眼云烟在这次出其不意的检验中完美过关。
雍门广始终低垂着头,品尝着与荣誉失之交臂的沮丧和等待暴风雨来临的恐慌。
神农尝毒大考核草草结束。
这一次的考核没有获胜者。有的弟子认为理所当然,雍门广一定使用了什么妖术,才会使得百草丹无法解他所配出的毒药。
而有的弟子却为雍门广鸣不平。他们认为只要制出的毒药毒性最强,就应该获得第一,百草丹也并非无毒不解。
鲍田奴和李子冈一直在回忆自己是如何倒下的,仿佛做了一场不可追忆的恶梦。
石头不得不佩服小乞丐的远见:“没想到雍门广真的是最厉害的,你怎么猜的这么准?”
“哼,小菜一碟,我的本事大着呢!”小乞丐习惯性地翘起一边嘴角,上面写着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晚,农青云把雍门广叫到药房里。
“在我问你之前,我希望你自己先坦白。”农青云的语调出乎雍门广的意料,平淡无奇,与他平时的口吻如出一辙,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
雍门广以为有转机,急忙开口解释:“师父,我为这次考核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师兄弟们闲暇之余聊天的时候,我也在看书、配药。每周一次下山的机会,我也放弃了。这次参加考核所配制的毒药我反复调了一百多次。好几次我在试药之后都晕厥过去,幸好我事先让师弟在旁边看着,及时给我服下百草丹,才保住一条小命,不过也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恢复元气。直到昨夜,我配制的毒药才达到我理想的样子。今日我的毒药确实技压群芳,我……”
雍门广停顿片刻,确认农青云的神色没有变化,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师父为何不让我得到考核的第一名。”
“还有呢,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雍门广开始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