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代表这就是天音剑,因为他根本没学过天音剑。
问题是,不是天音剑,那又会是什么呢?
记得天鬼师父说的天音八字剑诀——“极剑非剑,有气无法”,自己至今还没参透,只能说对这武夷剑派的最高级剑法,还是一窍不通。
之前应该都是误打误撞使出来的,现在认真想再使一次,估计也做不到。
“我不知道。”他真不知要怎么回答完颜轻薰。“情急之下,居然就这么砍到了他。”
“那你现在得再用上一次了,”完颜轻薰指着他的身后。“敌人还没杀完呢。”
经完颜轻薰这么一提醒,阿武乱才猛然想起还有个尸王没解决呢!
一回头,倒是有些惊喜。
或许是祖必流士的法术开始失效了吧?尸王居然已经化整为零,逆着阳光,只见四个人影或走或爬朝这过来,不再变态合体成一个了。
“好,那我再试一次天音剑法,把这几个死哈萨辛正式结果了。”
“不,”银刹女却喊住了他。“让我来,你的铁剑没用。”银刹女骑在高大骏美的雪沐马上显得很娇小,她是站在马镫上的,这样才不会被雪沐的大马头挡住视线。“我来烧了它们,一劳永逸。”
“也对,哈哈哈。”阿武乱笑着说,收了剑,同时往后退了两步。“刚才砍了它们半天,到现在还在爬,真的很不爽。妳行妳上!”
银刹女嘴里念念有词,伸出右手细长如玉葱的食指,往四个摇摇晃晃的哈萨辛一挥,蓝色魔焰立刻把它们全都笼罩,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哈萨辛们像是终于舒坦了般,纷纷趴下不动,任蓝火吞噬它们的肉身,以获得永远的平静。
“这个是蛮狮,这个是那什么之剑的…那个好像是地狱继承人,然后这是…喔对,那个什么之手的…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咦?还有鲁铿丁啊,鲁铿丁在哪呢?”阿武乱眯着眼欣赏着银刹女用法术简简单单解决掉了他缠斗了半天的死哈萨辛,但找了半天,发现正在燃烧的尸体只有四具,急得四处张望。“咦?不对!走了最重要的一个呐!末代山老鲁铿丁!”
“啊?”银刹女说:“就只有这四个啊!”
“唉,怪我没看清楚,漏了一个。”阿武乱抱怨着自己。“算了,它不重要。走,我们去结果祖必流士吧!替雨茉报仇。”
银刹女和完颜轻薰都下了马,和提剑的阿武乱,一起走回死灵法师的身边。
“祖必流士,”阿武乱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想趁这死敌还剩一口气,赶着宣判罪名。“你为虎作伥,放纵…不,是帮着你外甥奸淫掳掠,做尽坏事;阴炼尸兵,颠倒生死;还屠城报达,使人亲族相残;罪孽之深重,数也数不完,死个千回百回都有余辜!但是,在你犯下的千百条罪行里,最该死的一条,甚至只要犯了这一条,就必死无疑的,就是…”
说到这里,阿武乱忽然心酸了一下。
他停下来,深呼吸一口气。
等着说这句话,已经等了三年了。
三年来只要想到这一刻的到来,就觉得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开始滚烫沸腾。
“就是…就是…”但是真的要说时,他却忽然不愿意说出那令人羞愤伤心的字。他拼命想着要怎么措辞,但是就是难以启齿,似乎说了反而令自己的亡妻再次遭受伤害。最后,他决定跳过过程,直接说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