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狗刚刚以加红加粗的字体在虚空中刷出,作为血书的本体却猛地一颤,差点儿将立于其上的项洌甩了下去。
“咔嚓……”
“咔嚓咔嚓……”
它一动也不敢乱动,仔细辨别着若隐若现,似乎存在,却又似乎并不存在的破碎裂开声音。
这道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又仿佛就在它的身旁。
虚无缥缈,不可捉摸。
“你也听到了?”
就在愣神的时候,红衣的声音淡淡传了过来。
“回夫人的话,属下刚刚似乎感觉到了,冰层碎裂,或者是撬门开锁的声音。”
“开锁……你这个比喻倒是恰当贴切。”她悠悠叹了口气,再次低头看向了自己半截粉白,半截灰金的手指,“让战蜂集合,吾也想看一看,它们会有怎样的变化。”
“谨遵夫人法旨。”
陋狗一边写着字,一边下意识地顺着她那根手指所点的方向感知过去,只是一个刹那,便又浑身猛地一颤,差点儿将头上的项洌摔了下去。
雷达却对此毫无所觉,两只黑漆漆的眼洞同样死死盯着金色光斑内的那处地方,两只手上已然是各自捏住了厚厚的一叠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