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判皱起眉头,想起红衣曾经提到过的,它能够被发现,却无法被杀死,而且在那片地方,会莫名有种压抑的感觉……
所以说,他现在所面临着的,就是莫名奇妙的压抑感觉,也是她口中的古怪异闻事件了么?
那么,他很想知道,无法被红衣杀死的异闻生灵,在面对着他手中的三级打野刀时,又会是一副怎样的情况。
终于,顾判一步步来到了木屋旁。
现在这个小男孩就在他的身前,仅有三步的地方,仍然蹲在地上堆着沙土,仿佛根本就不知道后面有一个人拎着斧头悄然靠近了过来。
小男孩一直背对着顾判,他看不到小男孩的脸,小男孩也看不见他的人。
顾判轻轻呼出一口浊气,在最后一刻放弃了直接抡起斧头砍下去的想法,而是温和平静问道,“小朋友,你是谁啊?把脸转过来让大叔看一看好吗?”
纵然对方是异闻事件的生灵,那也要先尝试着看能否交流一二,也好从中获取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小男孩依旧在一下下铲着沙土,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顾判笑容不变,甚至比刚才还要浓郁了几分,“小盆友,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这次小男孩终于开口了,背对着他,奶声奶气回答道,“我在玩沙土啊。”
顾判摩挲着从醒来一直都在发热,却没有其他变化的斧头,低低叹了口气道,“这是你家吗,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睡觉呢?”
“我回不了家,所以只能在这里玩沙。”
“为什么回不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