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欢清丽的眼眸里,八卦之火已经在熊熊燃烧,其实,她瞧着病秧子的嘴,也像被咬破的?而且,从伤口的深度来看,并不是病秧子自己造成,更多的像是他人所为。只是,这个始作俑者到底是谁?病秧子虽然身体孱弱,但是身手不凡,又有暗卫保护,不肯能被人暗算。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咬他的人,是他的熟人。并且,是可以在他毫无防备的前提下,近他身的。脑子飞速运转之际,季晴欢捕捉到了盛璟渊脸上浮现出的那一抹不自然。几乎是同时,季晴欢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副猥琐的画面。病秧子被强吻,他不想屈服于对方淫威之下,就拼了命地挣扎。结果,对方求而不得,一气之下,就咬伤了病秧子。啧啧啧……病秧子在这个情景里,活脱脱小瘦一枚。“世子爷,你嘴巴是被谁咬破的,男的,还是女的?”在恶趣味以及好奇心的强烈驱使下,季晴欢不怕死地嚎了一嗓子。“季、晴、欢,你别岔开话题!”盛璟渊冷着一张黑脸,磨着后槽牙,冷冷出声。这女人自己干的好事,她还有脸问!“世子爷,妾身这不是在关心你嘛。”“妾身瞧你这嘴上的伤,挺重的,看来对方下嘴的时候,挺狠的哩~~”季晴欢看男人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野猫,俨然一副随时要爆发的样子,没脸没皮地又来了句。话音落下,盛璟渊淡漠的脸色,有些绷不住了。“世子爷,昨晚我留宿宫中,你到底遭遇了什么?”季晴欢使劲憋着笑,纤细的身板一颤一颤的,这时,又不怕死地嚎了一嗓子。不等男人反应,季晴欢突然恍然大悟地扬声:“呀,世子爷,你该不会是被那个垂涎你美色的表妹林曼舒咬了吧……”“滚下去!”盛璟渊额角突突狂跳,压抑着掐死女人的冲动,低吼出声。“世子爷,你这是被妾身说中,恼羞成怒要赶妾身下马车吗?”季晴欢心里其实早就想下马车了,与其被病秧子跟审犯人似得审问,还不如自己走回去,耳根子也落个清净。当然啦,病秧子的嘴到底是怎么破的,她一点都不在乎。管他是被男人咬的,还是被女人咬的,就算是被狗咬的,都没所谓啦。矫揉造作嚷嚷的同时,季晴欢假模假式地装委屈,拉着石榴就下马。不过,季晴欢嘴上可没闲着,冲着已经缓缓启动离开的马车,脆生生地嚎道。“世子爷,你抛下妾身而去,是做贼心虚,真的跟你那表妹发生关系了吗?嘤嘤嘤~~~”斩风听到世子妃乱嚷嚷的声音,吓得抓着马鞭的手,猛地一抖。夭寿,世子妃可真敢胡说八道!主上装虚弱蛰伏十数年,上京城对主上命不久矣的传闻,都是深信不疑。若是主上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被世子妃给气得破了功,岂不是前功尽弃!说是迟,那时快,斩风手上马鞭大力挥出,赶着马车一骑绝尘。“小姐,嚎得差不多了,马车已经走远了。”石榴看着距离她们越来越远的马车,瓮声瓮气地嘴碎了一句。听到这话,戏精上身的季晴欢,那打了鸡血的卖力表演,立马就收。“可算把他给打发了。”季晴欢目光灼灼地看着早就没影的马车,长舒一口气。“小姐,世子爷被你气走了,咱们自己走,得花一天才能回去哩。”听到这话,季晴欢大步流星迈开的双腿,猛地打了个弯:“怎么要那么久?”记得昨晚跟病秧子进宫的时候,她坐马车也就一个时辰不到,就抵达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