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馨儿叫林落尘拿出身份铭牌让城卫军检验。
一名炼气圆满士兵,将林落尘的身份铭牌塞入镶在城门里的一块玉璧,玉璧上立刻显示出林落尘的名字、飞升地点等信息。这士兵看看没有异状,将身份铭牌还给了林落尘,挥挥手表示他可以进城了。
轮到霍馨儿身份铭牌检验,那士兵看到她的身份信息,赶忙单腿跪地行礼,旁边的一品仙尉统领也赶忙过来抱拳致意。霍馨儿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可声张,拿回自己身份铭牌,便与林落尘进了城。
林落尘道:“你的世家千金身份,可是威风得很呀!”
霍馨儿笑道:“仙界以武为尊,身份地位次之。三级仙城人口上亿,却只有四个一等世家、十六个二等世家、七十二个三等世家。莫说世家了,便是一等世袭贵族,也不是这些城卫军招惹得起的。”
城外空旷人稀,城内却是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
“聚影石!新鲜出炉的聚影石!新鲜出炉的澜馨仙子受封影像,一千仙玉一块!早买早有、迟买迟无啦!”
一名游动小贩对每一个入城者叫嚷,生意居然好得出奇。
林落尘走过去道:“这位小哥,你的聚影石拿出来给小爷瞧瞧。”
那小贩贼贼笑着,把手里的聚影石摆弄了一下,直接播放到霍馨儿在阅兵台跪谢楚城主代仙庭册封澜馨仙子尊号的画面,挤挤眼道:“这位军爷也是刚从马鞍山下来的好汉吧?想必亲眼看过弘澜仙城第一美人霍三小姐受封仙子的场面了。不过这聚影石里,另外还刻录有三个时辰的澜馨仙子不同场景、不同装束的影像画面,甚至还有一段香艳沐浴的……嘿嘿,一千块仙玉,绝对值当!”
林落尘道:“确实值当!不过这么好的生意,怎么这里只有小哥一个人做?”
那小贩警觉起来,打量了林落尘几眼,再看看不远处与他同时进城的蒙面女仙尉,道:“军爷恐怕不知道,这里是东城黄龙帮的地盘!这聚影石的买卖可不是小人做的,小人只不过跑跑腿,拿点辛苦提成罢了。”
“原来如此。”林落尘笑笑,掏出一千块仙玉。“给小爷我挑一块没放映过的。澜馨仙子沐浴的场面么……嘿嘿,令人期待呀!”
林落尘拿到聚影石,转过脸,脸色一黑,瞬时阴暗下来。
霍馨儿看他咬牙切齿忿忿不平,娇笑道:“怎么,生气了?”
“那段香艳沐浴的录影,是怎么回事?”
“你听他胡扯!不过是去年开春,诗社里一班姐妹结伴到一座仙池嬉水,不知被谁暗中录影下来了,哪里是什么香艳沐浴!怎么,你吃醋了?”霍馨儿美眸闪动、别具意味地盯着他。
“吃醋?这个……有点吧。”林落尘心里却是有点酸。
霍馨儿还谈不上是他什么人,可是让不相干的猪哥偷窥意淫她,林落尘真的很不爽。不由感慨这个仙界,居然和地球一样,到处都有眼睛窥探私人隐私……“这么说,这些聚影石,你都知道?”
霍馨儿听到他承认为她吃醋,心里甜甜的,道:“基本看过吧。不光是我,凡是出名漂亮的才女、美女,都被这些下三滥的黑帮商贩拿来兜售卖钱的。还有仙城里出名的公子少爷,也被他们录影剪辑,兜售给仰慕他们的女子……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原来这是一个赚钱的产业哦。将来我出名了……嘿嘿,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肖像权,要赚钱也得自己赚!”林落尘神往道。
霍馨儿淬了他一口:“臭美!财迷!”
两人扫去心中不快,说说笑笑地穿过繁华的城门街市,继续前行。
走过几条大街,只见前方一块空地上,一队衙门差役,押解着一大批平民缓缓行走。这些平民约有五六千人,男女老幼皆有,很多互相搀扶偎依的明显是一家人。有的垂头丧气,有的低声啜泣,煞是可怜。
“这是怎么回事?”林落尘皱起眉头问。
“他们都是仙城汰选之民。三级仙城只能容纳一亿人,但普通仙民都有一万年基本寿元,老死者甚少,每天却有大量人口出生。于是便要按区按族按户,每天汰选大量质素低下的人驱离仙城……”
霍馨儿轻轻叹了口气,跟着又略感欣慰地道:“马鞍山战场将士家族免役免选五十年的赏赐,就是指他们的家人,在五十年内可以不被汰选。”
这样的汰选仙城人口规则虽然残酷,不过林落尘也知道,这也符合物竞天择的自然法则。否则仙城人口暴涨起来,是绝对无法维系的。
林落尘瞥了霍馨儿一眼道:“世家贵族的族人,也要汰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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