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近乡情怯,还是真的移情别恋了?”盛名川问她。
荣敬恩抬眼,扯着被子盖腿上,用慢动作来掩饰正在思考的当下。
“都不是诶。”她认真回答他,“同个屋檐,同个房间还同张床,我没办法一下子接受。同住的女孩子还好一点,男女毕竟有别。呃,不,就算同住的都是女生,我也拒绝同睡一张床。”
盛名川笑说:“我们结婚了,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一体的。”
荣敬恩皱眉,好像又扯到了某一个她不擅长争辩的话题上,当即自动打住。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盛名川忽然问:“现在困吗?我们来做点别的。”
他这话一出,刚准备躺下的女人浑身警铃拉响,猛地弹坐起身,机械似地缓缓转向他。
“你,好像答应过我,不会勉强我做任何事。”她眼神警惕,言语明显底气不足。
盛名川看着她的样子,一切了然于心。
“怎么,不愿意?”盛名川故意撑起了身躯,重新整了整背后靠的枕头,唇际噙了丝笑意。
“当然不愿意!盛名川,我告诉你,要耍流氓去别的地方……”
她炸毛似地跳起来指控,却见他拿着她的试题扬了扬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荣敬恩傻在当下,他眼里的促狭清晰可见。
只一秒,荣敬恩瞬间脸子爆红,扭扭捏捏的又坐了回去。
“你,那个,你是说这卷子?”荣敬恩心有余悸,心跳的频率都变了。
盛名川笑得不怀好意,垂眼时修长指节翻开她的试卷。
“你的水平怎么做这个程度的试卷,浪费时间。”盛名川一怔见血道。
荣敬恩抬眼瞪他:“你这话如果能委婉一点指出,我会更感谢你。”
她知道她水平很一般,需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你那博士老师给你的试题?”他直接再问,根本没把她的不满看在眼里。
荣敬恩点头:“干嘛?”
拿回试题卷,一看,他居然把题全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