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给我的东西,你有资格处理?”盛名川恶言而出。
荣敬恩听得糊涂,这是……怎么个意思?
听起来像赌气,他潜台词是,就算要倒进垃圾桶,也得是他去倒,是这意思?
荣敬恩无奈叹气,面条又放回桌上。
这同时小声解释了句:“你也不是常年生活在国外呀,怎么能说盖浇面是黑暗料理呢?没在民间生活的孩子真可悲啊……”
盛名川看着她嘀嘀咕咕走出去的背影,确定人离开后,这才从卫生间折回房间。
房间门第一时间反锁,随后进屋拿着筷子大口吃面。
别说,这臭丫头手艺真不错。
盛名川吃着有点停不下来的趋势,眼看着一点一点少的盘子,不得不暂停。
拌了拌面条,伪装成没有人动过的样子。
盛名川进浴室冲洗,脑中却在想荣敬恩。
一个愿意为他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女人,愿意为他改掉所有坏脾气的女人,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为了他去了解所谓的“民间”生活,为他洗手作羹汤,这样的女人,对他能没有一点感情?
纵然她对他不信任,那也是因为……
他曾经伤害她太深,让她不得不开始真正面对人生,是他将她激醒,现在又有什么理由埋怨她的不信任?
如果,如果她愿意向他坦诚她背着他做的事,他又为什么不能接受她?
对不起的,是他呀。
盛名川仿佛用一个热水澡,就将困扰了一晚上的愁容冲洗去。
从浴室出来,盛先生又回到平日荣敬恩面前那个温润如玉的好男人形象。
拿着毛巾擦拭滴水的头发,赤脚才在地面,看着放在桌上已经冷掉的面,大步走过去,颇有几分狼吞虎咽的姿态把面条吃得干干净净。
等荣敬恩再端着三菜一汤进房间时,盛名川已经久等多时。
荣敬恩饭菜放下,眼神直接落在空掉的碗上,有一秒诧异,随后立马出声。
“是等太久了吗?面条在特别饿的时候还是没那么难吃对吧,要不要再喝点汤呢?”
荣敬恩有时候特别会说话,比如此时,这样说直接给盛名川铺好了台阶。
先说不吃面,后来又吃干净了,原因只是等她等太久了,她那话听起来好像就是责怪自己时间太长,并不是揭露得盛名川。
盛名川看着她问:“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