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具将雄黄粉撒出去,果然逼退了那些蛇鼠虫蚁。他长长地松了口气,转过身,凶狠地盯着钰儿。“你知道他们把你关在这儿,是为了什么吗?”银面具问。“喂虫子?”钰儿道。银面具冷笑一声,“是为了炼蛊。把你炼成最厉害的‘人蛊’,再用你去对付你父皇、母后。“在你亲人眼中,你仍是萧钰,可实际上,你已经成了养蛊人的提线木偶!成了傀儡!”银面具说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钰儿。也许他想从钰儿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看到害怕。他对钰儿向他跪地求饶,似乎有什么执念。但见钰儿仍是那副天真烂漫的表情,他的银面具都快裂开了。“你是不是没听懂?”要不怎么会不害怕?钰儿道,“你是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他们把你也关在这儿,是要炼出两个‘人蛊’吗?”银面具怔了怔……继而,他猛地抬头冲石头盖子大喊,“放我出去!你们想干什么?快放我出去!”钰儿嗤笑一声。银面具狠狠看向他,“你笑什么笑?我是被你连累了,等你被炼成蛊虫,我一定可以平安出去。”钰儿哦了一声,“是谁给你的自信呢?”银面具眯了眯眼,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你看看周围的虫子,它们好像越来越不怕雄黄粉了。”钰儿提醒道。银面具向周围看去。果不其然!那些蛇鼠虫蚁在雄黄粉上试探着。在反复试探之中,它们的耐受性越来越强。眼看着它们就要突破雄黄粉撒出来的“保护圈”,进攻银面具了。银面具连忙把身上的所有雄黄粉都掏出来,全部洒在自己周围。钰儿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等他做完这一切,钰儿才“好心”地提醒,“你觉不觉得,你洒了这么多雄黄粉,就好像帮助毒虫在修炼一样。“突破雄黄粉的那些毒虫会变得更加厉害。你仔细看,那些不敢突破雄黄粉的毒虫,会被其他毒虫分食。“而分食掉同类的毒虫,越来越不怕雄黄粉了。”银面具没有看毒虫,他震惊地看着钰儿,“观察得这么仔细……你不害怕吗?”看着这么多蛇鼠虫蚁,不会头皮发麻吗?银面具到这会儿,才意识到……钰儿自打被推下来,就没有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甚至连叫都没叫一声。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个地穴时,还吐了好一阵子呢。可萧钰甚至……都不需要适应的过程?“你真的……不害怕?”银面具问道,还是无知者无畏?钰儿赶紧抱紧膝盖,缩成一团,“哥哥,我好害怕呀!你能保护我吗?”银面具:“……”“小心!冲过去了!”钰儿忽然指着他身后道。银面具猛地转身,挥剑就砍。“娘呀——”那么大一只蜈蚣!好险吓死他!银面具剑术不错,在生死危机之下,更是超常发挥。所有潜力都被激发的他,把蜈蚣斩成了数断。那蜈蚣太巨大了,有手臂那么长,得有上千条腿吧?密密麻麻地腿,让他冒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因为钰儿的提醒,他这次也留心去看了——果然,蜈蚣被斩断的躯体,会被其他毒虫分食。咔哧咔哧……毒虫的嘴里发出细碎的声响。“呕……”银面具又吐了。他真不明白,萧钰早就发现了这一点,他怎么就没吐呢?“哥哥小心呀!”钰儿的声音喊道。银面具吐得肠子还在抽搐。他这会儿可没力气挥剑。只见他从袖口里掏出一张折成三角包的道符,朝那只硕大地毒虫扔过去。砰的一声。道符像一颗小型的手雷,在毒虫身上爆开。毒虫被炸碎了。“这个厉害!”钰儿在一旁,拍着巴掌叫好。银面具:“……”他明白了——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他娘的,他俩都快被毒虫围攻的炼成“人蛊”了!萧钰还在那儿拍着巴掌看戏呢!这家伙根本是被他爹娘保护得太好了,不知道什么叫“死到临头”吧?“哥哥这东西还多吗?”钰儿指着周围道,“你看,毒虫似乎变少了,但是它们变大了。”银面具也是这会儿才发现,分食了其他毒虫的那些蛇鼠虫蚁,会长个儿!它们的体型,已经远远大于这种物种的正常体型。看那只老鼠,比胖猫还大!那条大胖蛇,身子比他腿还粗!银面具哆哆嗦嗦地从袖子里又拿出一张道符,朝那胖蛇弹去。砰!道符倒是炸开了,胖蛇身上被炸出了伤口,但它没死。它看了看伤口,又看向银面具,那一双恐怖阴冷的蛇眸中,发出比萤石还绿的冷光。嘶嘶地吐着剧毒的芯子,盯着他。银面具哆嗦地越来越厉害了。他猛地转头看向钰儿,用力握着剑柄。“我……我先杀了你!把你喂给它们!如果你这‘人蛊’炼成,或许他们就会放我出去了!”银面具说着,举剑砍向钰儿。……萧昱辰带着御林军,在山林间搜索。他放出了三只猎鹰,一直盘旋于上空。忽而他们前方出现了一片白雾,率先进去的侍卫,进去不久,就像喝醉了似的。只见他们脚步踉跄,东倒西歪。“请皇上止步!雾气或有毒!”侍卫连忙喊道。果然,不久就看见那些侍卫相继扑倒在地。萧昱辰看到此情形,愈发心急如焚。他的钰儿!他的钰儿会不会在这雾气当中?正等着他去救他?萧昱辰忽然想起,温锦总是让他随身带着一只小瓷瓶。那是她配置的“解毒丸”。他立刻将瓶子拿出,药丸全部倒在手掌之上,一共也就十几颗。“众将听令,御前带刀侍卫服下此解毒丸,同朕进入雾气深林。其余人守在雾气之外,等待接应。”萧昱辰服下一颗解毒丸,将剩下的分给他的亲卫们。“皇上!求皇上派我等进去,求您留在外头!”侍卫们拱手请命。“求皇上顾惜龙体!”侍卫们纷纷哀求。萧昱辰沉思片刻,“朕要去寻太子,朕答应过皇后,一定会把钰儿平安带回去。”说完,他下马前行。他走在最前头,目光坚定,脚步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