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艺原地僵直了几秒,当做没看见。送司意涵去了实验室,晚上接回来一口口的给她喂饭。在司意涵半梦半醒的时候开口:“梅拉打你了吗?”司意涵本是侧身松散的睡姿突兀的紧绷了起来,慢吞吞的蜷缩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紧闭的长睫下漫出,声音轻轻的,“刑哥。。。。。。”司意涵破碎的小声哽咽:“好。。。。。。好疼啊,刑哥。。。。。。我。。。。。。我好疼啊。”。。。。。。司意涵的恐惧在梅拉走后的第五天恢复了平静。在实验室里抬头,隔着玻璃对在看她的刑南艺甜甜的笑了笑,感觉没了梅拉,生活可真幸福啊。只是。。。。。。司意涵磨磨蹭蹭的出去:“刑哥。”“恩。”“您能出去下吗?”刑南艺很温柔:“怎么了?”“我。。。。。。”司意涵揪了下衣服,“我想吃香蕉。”刑南艺看了她好大会,“好。”刑南艺下到楼下,再悄悄的折返回去。在楼梯口听见了司意涵的喃喃自语。“没关系的,司意涵,没关系的,不害怕,不害怕,一点都不害怕。”司意涵从开着的洗手间里出来,一蹦一跳的去了实验室。刑南艺跟着司意涵来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她害怕水和洗手间。家里的还好,怕的是实验室的。不敢关门上厕所,每次都要碎碎念着别害怕别害怕。飞速进去,飞速出来,连手都不洗。水更是一口都不敢喝,像是里面有什么脏东西。刑南艺下楼回家。给司意涵带了香蕉回来,用热水烫了给她吃。司意涵嘀咕:“这都没香蕉味了。”刑南艺把她鬓边的发捋到耳后:“司意涵。”“恩?”司意涵瘦下来的脸上,眼睛大的出奇,水汪汪的,全是信赖的看着刑南艺。刑南艺看着她笑笑:“吃吧。”司意涵接着吃。吃完去实验室,晚上趴在刑南艺背上跟他回家。路过去往学校的路口时突然想起件事。之前答应了盛淮要问问刑南艺要不要来这里教书的。想了想自己的时间,不问了。靠在刑南艺脖颈小声说话:“刑哥。”“恩。”“等我们去了四季如春的城市,可以让我吃正常的香蕉吗?”“可以。”“那待会回到家能让我吃正常的香蕉吗?”“不行。”“为什么?”司意涵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你要喝水。”司意涵怔了瞬。“你太忙了,没时间喝水。烫的香蕉你能多喝两口水。等我们搬了新家,再不用进实验室,你就能吃正常的香蕉。”司意涵很乖的说:“好的。”过了会司意涵说:“刑哥。”“恩。”“我们以后的家会是什么样?”刑南艺静了几秒,开口:“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你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不用怕任何人。”司意涵在刑南艺背上晃了下,轻声说:“那可不可以也没人敢欺负您。”刑南艺微怔,“为什么这么说。”司意涵轻声说:“其实相比较于我被欺负,我更怕您被欺负,您恶心,您累。”刑南艺脚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