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照文秀说的,给文秀增了五个人。说是给她用,其实更像是看守。十个人在酒店门外守着文秀。可刑二万。。。。。。没出现过。文秀也没出过门。文秀来京市的第八天。陈远瞒着裘海天,把文秀的死亡登记再次取消了。文秀在七月的盛夏里穿着长风衣,长筒靴,戴着帽子,拿着陈远偷摸给她办的身份证,和陈远一起坐上专机,去了国外。国外的天气和国内一般无二。陈远等着文秀签字的时候,好奇了,“你冷?”上次在酒店就是。文秀穿着吊带裙,裹着毛毯,空调温度打的还奇高。文秀没应,按了按太阳穴,莫名的,感觉像是有人在看自己。文秀皱眉环视了一圈,垂眸后敛了眉。安静的等到人来接过文件,竖起笔想签字。签字栏被老外按住。上次来时,老外说的是正统的英文。但这个,说的是中文。有点磕绊,可是文秀听得懂。他说:“你确定吗,只收回裘海天先生所属的财产?另外一个人的,不收回?”陈远皱眉起身,“你说什么呢?”老外没理会,专注的盯着文秀:“你确定吗?”文秀说:“我确定。”老外手松开。文秀签字。追讨回裘海天名下慈善基金会里属于自己的全部财产,由信托中心作为中间人冻结。文秀把文件递过去:“等三天是吗?”“是。”文秀转身走了。到定好的酒店房间后,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朝床边走。走了两步顿足,看向卧室门口站着的高大男人。男人的个子很高,几乎和门框齐平。穿着一身黑,隐匿在昏暗中,只看威武雄壮的身材,就让人下意识胆寒。文秀轻揉太阳穴的手微顿,半响后手臂垂下,声音发哑:“你来了。”二万从门口出来,朝前走了一步,开口:“为什么?”文秀把包丢到沙发上,没什么精神的窝进去,掀开厚重的毛毯把自己盖住,“什么为什么?”二万朝前走,在文秀面前站定,几秒后单膝蹲下。视线比文秀略低。在昏暗的门口时看不出来,但是在阳光大亮的套房客厅里,看得很清楚。二万憔悴了很多。胡茬覆盖了下巴,本就深邃的眼睛下面覆盖了一层浓重的青紫,唇角泛白干燥到起了皮。他盯着文秀:“为什么走?还是用那种方法走。”刑南艺找人查了监控。文秀是在二万从产房门口离开的一分钟后走的。穿着狼狈,腿下甚至在往下漫血痕。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又一点,从后门挪出去。她刚生完孩子,据说下体刚缝合完。按照常理来说,该一动都动不了。但她就是生生的走了出去。消失在医院后面。刑南艺说文秀没走航路没走海路,能走的只有转乘。而转乘线里,能查的全都查了。除非是仓储车。仓储车出了海城后,想回国,需要辗转很多趟车。其中的艰辛和小心,以及疲惫。只是想想,就触目惊心。二万一字一句:“为什么啊。”文秀到京市八天,到国外一天。可是准确算,她现在是刚生完孩子的第二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