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棠找来送信件的打听过。整个研究所,只有总工有权限对外发邮件,但因为保密原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而且还是半夜十二点。研究所的日常工作是十六个小时。总工的工作时间他们不知道,但想来是更忙一点。文棠隔天再收到司烨霖比前一天字数更少的信件时,抿抿唇回复——如果你忙的话,其实可以两天发一次,我这边生活的很好,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你不用每天都发。说是这么说。文棠这晚却莫名没睡好。早早的爬起来在门口左顾右盼。早上八点,人准时出现了。司烨霖回复——我想发就发,你管得着吗?文棠看这上面简洁的几个大字。怔愣了一瞬,问他们,“这是司烨霖发的吗?”“对。”文棠回复一般都是回复司烨霖的问句。这突然不是问句了,还有点冲。文棠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耽误了半小时,对面人赶着回去,说文棠的回复需要审核,客气的让文棠抓紧时间。文棠没回。隔天。敲了文棠半个月门的人没来了。文棠的这天心情都不好,闷闷的。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回想司烨霖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文棠不想在心里憋事,怕自己再睡不好,对孩子不好。爬起来下楼坐在餐桌上给司烨霖写信。问他是不是心情不好,亦或是研究不顺利。文棠写了很多。朝前看看。感觉不太好。审核机制很严格,如果有过界的,会自动删除。文棠划掉重新写。写了三份才算定下。她折叠好放在门口,上楼睡觉。文棠从司烨霖走后就腰疼。不知道是不是餐桌的椅子有点硬,她的背部因为思考回信内容很紧绷。后半夜,腰疼的像是要断了。文棠想忍到天亮,看能不能等到司烨霖的信,再把自己的回信带走。却没撑住,打电话叫车,去了医院。文棠孕早期是孕吐。孕中期变成了腰疼。不影响孩子,但是影响文棠。尤其是孕吐能想办法,腰疼却想不了办法。而且这里没有孕妇能吃的止疼药。文棠想回家,但是下不了床,加上家里没有人,只能在医院里长待了下来。她找海伦帮忙看有没有自己的信。没有。大约是腰真的很疼,文棠也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住过院。在海伦连着两天都说没有司烨霖的回信后。对司烨霖那句话的担心,莫名的变成了委屈。还生出了一种倔强。司烨霖不给她回,她也不要给他回了。文棠在医院里待了五天。腰疼勉强能忍耐了。被海伦叫车送去了家。没等海伦走,房门被敲响。海伦开门,看见门口全副武装的人惊了下,“信号塔那边的人?”他们好奇的看了眼海伦,说是,总工让来送信。文棠有点冷淡的接过,却一秒不停的拆开。司烨霖像是之前没突然神经的丢出那么一句。和文棠说这几天有点忙,没顾得上给文棠回。问文棠在家里怎么样,吃的怎么样,喝的怎么样,心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