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升所长的这晚没有回家。刑烨堂在家里从傍晚等到天黑,再从天黑等到天明,阮竹都没有回来。接下来的三天,据刑烨堂所知,朝九晚五可以不进项目的阮竹,还是没回家。并且和从前一般无二,没有半点只言片语。隔天。刑烨堂戴上帽子,混进研究所,看台上参加所长接任仪式的阮竹。阮竹穿着一身西服,绑着低马尾。画了精致的妆容。在最上方发表讲话,随后恭敬的把话筒给了为她佩戴勋章的政府的人。这人是海城所有科研所所长的直系领导,统管他们的升迁。也统管阮竹的升迁。刑烨堂在散会后,定定的看着阮竹追上那人。阮竹唇角的笑甜到像是讨好和巴结。很漂亮。可莫名的,在刑烨堂眼底变了个味道。刑烨堂在阮竹上了他车后,出去上车跟上。直接跟到一个大酒店门口。一个小时后接到了对面的电话。对面很尴尬,“您太太有点。。。。。。奇怪。”刑烨堂想看看阮竹爬到研究所所长后还会做什么,一早就和这人联系上了。他噙着根没点的烟,含糊道:“奇怪什么?”对面的人支吾半响,隐晦道:“她大抵是想再朝上升吧。”这人其实很不明白。阮竹既然是刑烨堂的太太,是司烨霖的弟妹。为什么不走他们的关系,要殷切的一直朝他的身边凑。言谈话语屡屡踩不能踩的边缘线。提高项目抽成这种话张嘴就来。如果不是一早就知道阮竹和刑烨堂还有司烨霖的关系。他还真心动了,毕竟阮竹代表这小研究所给的太多,只是想朝上升一升而已。但是知道了那层关系,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刑烨堂平静道:“怎么个想要朝上升法。”对面犹豫片刻,“有点不安分呢。”他的不安分指的是对现在的位子不满足,心野。听在刑烨堂耳朵里却变了味。刑烨堂把电话挂断,吐掉没点的烟,开车走了。路上等红绿灯的时候碰到了几个面熟的。刑烨堂想不起来他们是谁,但还是和他们一起去喝酒了。喝的酩酊大醉时,被问现在在干什么,怎么开这么次一车。刑烨堂今儿为了去阮竹的研究所,开的是辆十几万的二手车。他喃喃:“什么都没干。”刑烨堂很招人瞩目。因为长得帅,亲妈以前还是海城特别有名气的校长。跟着瞩目的还有就是刑烨堂的不务正业。他这么多年一直在上学。偏学还上的不怎么样,在吊车尾徘徊。这些人现在混的不错。加上刑烨堂他妈早就不干校长了。前几年还听说刑烨堂借了不少高利贷。有瞧不上的,言谈带着轻贱。说刑烨堂如果吃不上饭了,可以来跟他们混。精神富足的人最不屑的就是去炫富。刑烨堂就是。他对别人说什么,从来都不在意。但好像是因为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