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烨堂喃喃:“原来,你们也都知道了。”他没说也没追问,安静的在门口等。等到肩膀被拍了拍后回眸,皱了瞬眉,客气道:“你好。”面前这位是谢燕,当初阮竹流产,就是她给他打的电话。谢燕摘掉墨镜伸手:“好久不见。”刑烨堂额首,“有事?”她明显是有事想说。谢燕从包里取出一包照片递给刑烨堂,冲他灿然一笑:“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刑烨堂在她开车走后垂眸,看手里这些照片。听人说阮竹出去应酬骚浪是一回事,看到了是另外一回事。他垂眸一张张的看手里的照片。最后一张。阮竹被搂在一个男人怀里。精致妆容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他定定的看着阮竹的笑脸。在高跟鞋脚步响起后赫然回眸,看到了远处的阮竹。下意识的,也莫名其妙的,刑烨堂突然把照片塞进了口袋里。在阮竹走近后,甚至把口袋拉链拉上了。这是刑烨堂阔别很久来门口找她。阮竹有点慌,“怎么了?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刑烨堂定定的看着她,“你能回家陪我吃顿饭吗?”阮竹微怔。刑烨堂提起笑:“一顿饭行不行?”阮竹其实不太会主动。不会主动和刑烨堂说话,更不会示弱。在刑烨堂冷下来,撒娇说软话都不太会。俩人认识这么多年了,主动的一直是刑烨堂。不管是说话,还是争吵或者是冷战后的示弱。一直都是刑烨堂。上次阮竹因为谢燕的那些话回家,俩人之间的气氛其实不太好。阮竹知道要缓解。但。。。。。。事情太多了。还有,就算是不缓解。刑烨堂也会一直在那里,他这人结婚了,就不会离婚,也不会离开,会长长久久的在家里。阮竹都知道,但看到刑烨堂突然就这么出现了,找她一起吃饭。眼眶却莫名湿润了,点头哑声说:“好。”阮竹和刑烨堂一起回家了。起初是前后脚。后阮竹朝前小跑了两步,侧目看他一眼,小心的挽住了刑烨堂的胳膊。刑烨堂怔了瞬。俩人对视。阮竹咬了咬唇,“咱俩。。。。。。好像很久没这么一起走着了。”她手朝下,握住刑烨堂的手,和他十指紧扣,半响后,轻轻的笑了下。这个笑和刑烨堂在照片上看到的不一样。和在研究所偷摸的看到的阮竹对别人的笑也不太一样。有点腼腆和害羞。她在刑烨堂看向自己后,舔舔唇,“你看我干什么?”刑烨堂没再看,和她一起牵手回家了。到家里,刑烨堂做饭。做完饭抬眸,在房子里找阮竹。脚步顿住。愣愣的看着阳台躺椅上被阳光照耀像是睡着的阮竹。其实两年多也没多久。对于漫长的人生来说不值一提。但只是两年多,刑烨堂却想不起来自己当初组装这个躺椅那会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