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答应了以后中午回来陪你,晚上陪你睡觉,早上和你一起吃饭,却又爽约。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而阮竹依旧没来,刑烨堂想。阮竹该道歉的还有一点。应该为知道该哄他,却和从前一样,懒得哄来为他道歉。这是在敷衍他,在怠慢他,在欺负他。却没说。盘腿坐在一堆待处理的包包和衣服中从下午又等到傍晚。等到手机颤动不断。刑烨堂睫毛轻颤,垂眸看进来手机的电话,手指微顿了瞬,划开。“我听人说,你哥哥是司烨霖?”电话对面是谢燕。刑烨堂把手机开外音,整理放在地方待处理的包。恩了一声。谢燕蓦地笑了一声:“也就是说阮竹不止会一直坐着所长的位子,以后还能要风要得风,要雨得雨?”刑烨堂没说话。把给阮竹买的包一个个的分门别类的放好。他突然发现。这些包,阮竹一个都没背过。不止。刑烨堂抬眸看衣帽间里漂亮的衣服和满满一柜子的首饰。她的衣服穿的一直是她自己买的衬衫和西裤。他给她买的,她基本没穿过。就算穿了,也不过一次,就草草的挂上,再不碰。就像是这次旅行。给她买的什么,她都只是用一次,就放在那。回到家换上的是她自己的没有品牌的衬衫和西裤。首饰和手表更是一个不戴。问就说是做科研不方便。可明明,她只是个外围人员。还有车。刑烨堂看和手表混杂在一起的崭新车钥匙。两年半前,司烨霖和文棠送给阮竹的车。模糊的感觉。在车库里放了那么久。机油一次没换过,该不能开了吧。就算是能开,也该没电了。刑烨堂这瞬间突然发现,结婚两年半了,阮竹就和从前相识那会一样,什么都没有用过他的。谢燕的声音在衣帽间里滔滔不绝。她说刑烨堂为什么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却还和阮竹在一起,甚至让自己的哥哥放话出去,随便阮竹朝上爬。说他长着一张不容人欺负的脸,为什么要这么窝囊的放任阮竹这么欺辱他。谢燕说了很多很多,说到后面声音尖锐又愤怒。刑烨堂觉得很吵。想把电话关了。可是手机随着刑烨堂终于开始收拾东西想要出去做饭,而埋进了衣服堆里。刑烨堂翻找地面的东西。手指触及一个和衣帽间格格不入的简陋帆布包。想丢进垃圾桶。手微顿。在谢燕的怒骂声中拉开拉链。掏出一个揉成团的纸团。屈开。声音隐没在衣服和包包中的谢燕突兀的笑了声:“她行为不检点给你戴绿帽子,你不在乎,是因为孩子吗?因为她当初流产,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刑烨堂愣愣的看着面前的B超单据。目光从怀孕九周,心脏回声等等数据上略过,定定的看着彩色B超中,那个小小的胚芽。耳边传来谢燕的冷笑,“她在去应酬前,就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我和她说了,你怀孕了不能去,因为要熬夜坐飞机,要喝酒要抽烟,可她偏要去,那晚她怀着你的孩子,喝了整整一瓶的威士忌,孩子没了。”“她告诉我说,没了就没了吧,项目拉来了,可以朝上爬就够了,还说,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刑烨堂!”谢燕说:“这样了,你还要和她接着维持这种不人不鬼的婚姻吗?还要让你的亲哥做她的靠山,送她朝上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