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大约是时间太长了吧。慢慢的,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刑烨堂把行李箱推过去:“给你的就是给你了,我不会再要回去。”刑烨堂不等梅兰德收,转身走了。这天的海城大学炸了。男生宿舍楼顶多了个美艳的女人。一边怒骂着负心汉该死,一边恼怒的朝这楼下撒钞票。五百万的现金。洋洋洒洒从天空中飘落。哭嚎到崩溃的梅兰德被警察以妨碍治安带走了。警局把电话打到了刑烨堂这。刑烨堂烦躁躁的不想去。对面说梅兰德户籍上除了她,还有在禁毒所的丈夫,就只剩下一个三岁的女儿,还在别的城市。刑烨堂去接她,出来后说:“你与其在这闹,不如回去陪着你女儿,做一个合格的母亲。”梅兰德跳脚怒骂:“老娘给她吃给她喝,还不够合格?!”刑烨堂在和梅兰德相识没多久,就听说了她小时候的事。原生家庭的伤痛会伴随终生。没人能去指责什么,也没资格去指责什么,甚至不该去指手画脚。但。。。。。。刑烨堂说:“你想让她变成第二个你吗?”梅兰德怔愣住。刑烨堂抬脚走了。五月初。刑烨堂这个半路出家的博士美术生,在画画上面终于有了点长进。但还是入不得导师的眼。大手一挥,让刑烨堂去他闺女的画室当老师,教小孩画画。堂堂博士生教孩子画画,刑烨堂的白眼差点没翻到天上去。一句话,不去。导师追在他身后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刑烨堂臭着脸去了。这地距离他家很近。刑烨堂阔别四个月,打开了家里的大门。定定的看了许久,手插兜去了后院。精心养护的花都死了,后院成了野草的天下。刑烨堂没修整。把还保留了阮竹衣物的衣帽间锁上,主卧锁上,阮竹没用过的书房锁上,一直保留的儿童房锁上。去了一楼的客房,收拾收拾住下了。从一直在学校,变成家里和画室两点一线。五月初。刑烨堂画室里来了个小女孩。梅兰德的女儿。三岁。梅兰德朝前台砸了一摞钱,指着刑烨堂,“我的闺女,要他教。”刑烨堂一脑门黑线。当场就想撂挑子不干,回眸看向瘦瘦的,怯怯的,眼睛像是头小鹿的小女孩。不知道怎么的。阔别四个半月,脑中突兀的就闪过了阮竹。阮竹的眼睛和她不一样,比她的要漂亮的多得多,眼尾微微上挑,有点纯,还有点妩媚。但。。。。。。却又有点像。因为都是怯怯的。刑烨堂把梅兰德的女儿,雅米留下了。梅兰德高傲的样子收敛了,淡妆有点清纯的脸上展开一抹得意的笑。刑烨堂的生活在五月中旬稳定了。白天在画室里教小孩子画画。晚上回家。教别的孩子是画画,教雅米却不是。这小丫头,像是被母亲不闻不问太久了。瑟缩的厉害,也胆小的厉害。刑烨堂除了教她画画,还和她玩,给她买糖吃,给她讲绘本,教她勇敢一点。在雅米微微弯了弯眉眼后,会失神一会,接着揉揉她脑袋笑笑。在外面等着的梅兰德,手撑着太阳穴看着,跟着默默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