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烨堂打断:“你为什么不出去求救。”阮竹微怔。刑烨堂眼圈泛红,“人已经被你伤了,短时间内没有再伤你的可能,你大可以出去报警,找人求救,为什么不找,就在那待着。”“还有。。。。。。”刑烨堂深吸口气:“你为什么会这么娴熟。”不管是用布包裹着树枝,还是拎起来的板砖,悄无声息接近的脚步。亦或者是破釜沉舟砸下来的力道。都娴熟又肃杀到了极点。根本不是刑烨堂印象里阮竹的样子。阮竹手搅巴在一起,抿唇,“我。。。。。。”刑烨堂再度打断:“别撒谎。”阮竹抬眸看了眼刑烨堂,沉默许久,启唇:“我觉得我长得其实不好看。”刑烨堂微怔。阮竹说:“咱俩从认识,你就总是说我长得不好看,我也觉得我长得不太好看,但。。。。。。却总有男人朝我身边凑,想占我的便宜,想欺负我。”阮竹从上了初中开始,身边围绕的人突然多了。她不太擅长和人交流,有点瑟瑟缩缩的。大抵是因为这样看着很好欺负,那些人变本加厉。甚至找女孩子接近她,欺骗她过去。阮竹忍无可忍,开始反抗。瞒着刑烨堂,自己反抗了一个一个又一个,无数个。娴熟到甚至琢磨出了全身而退的法子。所不过就是威逼利诱。毕竟在海城,强,可是重罪。到后来,就连戳瞎人的眼睛,阮竹都能全身而退,并且心里没有半点负担。也是因为此。阮竹对于交朋友,不管是男女,都很抗拒。不主动和人交流,别人交流也很少搭理,在外看着像是孤僻。阮竹说完掀眼皮看了眼怔愣住的刑烨堂,抿抿唇:“我因为是他折返回来的朋友,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如果我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对你下手的。”阮竹想了想,再补充:“还有,他没碰到我。”“不只是他,我长这么大,只和你发生过关系。就只有你自己。”她轻声解释:“只有你,是真的,只有你自己,不管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我只和你发生过男女之间该发生的事情。”阮竹的声音有点软绵绵的。除了软绵绵外,其实还有点说不出的讨好感觉。在讨好刑烨堂不要因为她无意间伤到他而生气,也不要因为她对别人下手太狠,而嫌弃她。刑烨堂却没听出来。脑中只剩下阮竹说的那些话。随后,茫然了。刑烨堂真的是和阮竹一起长大的。从小学做同学,一直做到了研究生。虽然不是同桌,聚在一起的机会也不多。但阮竹是真真的生活在刑烨堂的眼皮底下。刑烨堂不明白,阮竹被欺负了一次一次又一次。他为什么。。。。。。不知道呢?为什么一点点都不知道呢?刑烨堂极度茫然下,轻扒了一瞬潮湿的黑发,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痛下,刑烨堂清醒了,不知道的原因很好想明白。一是因为阮竹是个闷葫芦,自己不说。二是因为他们只是同学。同学之间不知道这些私密的事,似乎也是正常的。刑烨堂强迫自己不去想了。可。。。。。。刑烨堂手掌和成拳,一眼没再看原地站着的阮竹,转身出去。但只是两步,又调转回来,他被家里养的很好,虽然聪明,却没什么城府,脑子也好,心也罢,根本藏不住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刑烨堂问她:“那些人欺负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次都不告诉我,我明明告诉过你,我说了,以后有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会保护你,这句话,老子从八岁那年,就已经揪着你的耳朵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