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侧脸看跟着她蹲下的季清:“这些是陈叔养的?”“恩,从牧场带过来的。”季清笑笑说:“我最开始住在南州陈家的牧场,三个月前,他带我来了这,顺带把这些都带了过来。”沈眠:“带过来死了多少?”南州距离美洲距离可不近。季清嘘了一声。“怎么了?”“从牧场挪过来的时候死了两株,老陈心情差了三天。”季清:“别说,说了他想起来,又得心疼了。”沈眠笑笑:“是个爱花的人。”“因为他早逝的发妻。”沈眠微怔。季清说:“他发妻叫素兰,他有本素描本,里头画的全是兰花。”沈眠轻轻的皱了皱眉,想了想说:“我记得您也挺喜欢兰花的。”季清啧了一声:“傻了吧。”沈眠:“怎么了?”“我不喜欢,我买是因为这花贵,配得上我的身份,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沈眠想起了陆少卿从前说的话,和季清一模一样,一时间无话反驳,侧脸看了眼带着沈落进去参观的陈贺,问:“陈叔知道你不喜欢兰花吗?”“他当然知道,你和陈启明相看的时候,他还和我说圈子里谁家出了盆七十万的兰花,配得上我,让我去买。”沈眠:“。。。。。。”沈眠侧脸看季清温柔盯着兰花的眼睛,轻轻的笑了笑。季清侧脸看她:“你笑什么?”沈眠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好像有颗石头,就这么落地了。因为季清看着挺好的,似乎比从前还要好。沈眠犹犹豫豫,想提陆明远,没等开口。陈贺在门口喊。“小姐。”季清回头,起身过去,直接回了木屋。沈眠站起身,知道陈贺这是有话要说。原地站着没动。陈贺下来:“别在她面前提陆明远。”“为什么?”“她现在还不能听这个名字。”沈眠怔了下,她以为。。。。。。季清已经好了。陈贺俨然知道沈眠在想什么,笑笑说:“哪这么容易好,从十八到现在,快四十年了。”沈眠松快的心情,慢慢的荡了下去。陈贺说:“这地虽然不大,但是里面有两间房,希望你转告给少卿,让他别误会。”沈眠哦了一声。陈贺说:“我最开始打算的是送她过来就走,但是小姐的情况。。。。。。不太好。”季清刚过来的时候,一直不说话。在牧场的长椅上一坐就是一天,比在医院的时候还不如。陈贺给季清找了心理医生。季清不看,不理,不配合,像具行尸走肉。陈贺给陆少卿打电话。陆少卿说,之所以比不上在国内,是因为季清在国内时以为只是离婚,桥归桥路归路而已。结果在停机坪知道她和他被净身出户了。沈眠愣住,手交缠在一起,指骨泛起缕缕青白。陆少卿之前是骗她的。季清当初签字离婚时根本不知道等待她的是净身出户,她父母给她的家业,全都没了。而且。。。。。。她一点也不开心。陈贺接着说:“对了,也尽量不要提起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