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阳吃惊,还有些许慌乱。 她是这么认为的? 他平日表现的这么冷淡吗? 他总以为每次跟她在一处已经是把克制守礼丢的一丝不剩,还有那些游戏。。。。。。他很狂浪了呀。 难道在她眼里,他是另一副模样? 目光不知不觉地看向铜镜。 里面的人眉目紧蹙,清冷的目光中带着疑惑,身如青松挺且直,这都是从小爹敲打练出来的规矩。 虽说。。。。。。但是,确实看起来呆板严肃了些。 浅浅却从不这样,在外面仪态大方,回家歪七扭八,什么姿势都能出来。 比如此刻,她用被子蒙着脸,两脚抬起用手抓着,一开一合,一伸一曲,然后侧身,上身左转,下身右转,身子扭得如麻花。 她说这是在锻炼。 改善腰酸背痛,保持身体曲线。 她的腰确实软,有时候他真怕折断,但事实上。。。。。。很耐受。 苏墨阳嘴巴有些干,他又看了看铜镜。 也不知是不是镜子太模糊的原因,他看不大清楚自己此刻的眼神,到底是啥样的,明明他都快被她折磨的快要疯了。 “大街上,还是不要太招摇的好,对你也不好。。。。。。” 他压抑着声音,顿了下又道:“在家怎样都行。” 叶浅浅没说话,她不敢掀开被子,怕被他看到憋笑憋的通红的脸。 “我大概是长得过于刻板,但心里,没那么冷。” 是了,就是长相的原因,要不以前也不会被人骂棺材脸。 你觉得我该怎样才能让你觉得舒服些? 叶浅浅掀开被角,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苏墨阳以为她哭了,更是慌,书也不看了,收拾了就放回桌上,转头就爬上床。 “你别这样,我真的喜欢你,你想要我如何,就说呀。。。。。。” “你总让我对你说情话,你却没对我说过。每天缠来缠去,让我以为你都是为了情欲,很多时候,我也会被你感动得不行,但过后你又清淡淡的。” 叶浅浅憋着不让自己破功,今天,她非得让这个家伙说点甜言蜜语。 凭什么都她说呀。 叫了多少次宝儿心肝的,他回过一次没有,连个爱字都没说过。 “你不是说,男人不要花言巧语,要用行动证明的吗?” 叶浅浅:“。。。。。。” 好啊,还用我说的话反驳我,那女人也不能说呢,以后休想让我喊你宝贝,大猪蹄子,读你的圣贤书去,你还不是怕我输了丢你的脸! 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因为我会医术,能赚钱才对我好的! “胡说八道!” 苏墨阳被惹急,一下子压过来,眼睛喷火的盯着她,“让我说什么我说就是,我拿你当命看,你真的感受不到吗?说这些话太让人恼恨!” 叶浅浅双臂被他压在两侧,原本还挣扎,听到这话不动了。 平日他是不说什么花言巧语,偶尔的一次,没想到威力这么大。 把她当命看啊? “我哪里冷清,碰到你压都压不住,感受不到吗?”他咬牙。 “男人身体和思想是分开的。”叶浅浅又好死不死地来了这句。 “我不是!我的身体和思想都只会忠于一人!就是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你,行了吗?还要说什么?” 叶浅浅嚅嗫:“说你爱我。” “我爱你,爱的发疯,爱的发狂,满心满眼都是你,天天怕你离开,怕你消失不见,怕你喜欢上别人,更怕你会出事。” 眼圈渐渐发红,嗓音暗涌,“还说什么?” “没了。” 叶浅浅抚摸着他紧绷的手臂,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把人逗恼了。 这还是俩人圆房以来他第一次真正地发脾气。 “我逗你的,你不冷淡,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情意,我感受得到,真的是乱说的,别气了。” “你不想学那些晦涩难懂的典籍,我又不会逼你,怎么逗我都行,就是不能说这些伤人的话!” “不说了。”叶浅浅轻咬唇瓣。 老实下来的样子,那么惹人怜爱,湿漉漉的眼神像懵懂纯洁的小鹿,谁能忍心苛责。 苏墨阳平复了心口酸涩,缓了口气:“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不要再怀疑。” “不怀疑。” “还会喊我?”他眼眸轻斜,多少带了点威胁意味。 “喊什么?”叶浅浅迷蒙。 随即反应过来:“喊,必须喊,宝贝相公,亲亲相公,我心里只有你,三生三世爱不够。” 男人喉结滚动,情欲难藏,手臂再次渐渐紧绷,只是这次和刚才的情形不一样。 “真的只有我?但我觉得你心里的人很多。” “你不能乱说啊,除了你谁还能入本姑娘的眼,快被你迷死了,见到你就腿软。” “。。。。。。不害臊。” 铺天盖地吻落下来,像密密麻麻的雨滴将人笼罩。 狂风浪翻的海洋,叶浅浅抓着救命的浮木,沉沉浮浮。 她怎么觉得事情不对呢? 剧本不是应该她拿着鞭子,挑着男人的下巴,面对男人孺慕又歉意的眼神,毫不留情的命令,这样那样吗?。五0。net 怎么又成了被动的那个! 夜暮沉沉,一声声娇吟,一阵阵低吼,直到蜡烛燃烬,只剩漆黑,喘息与厮磨低语。 院子里的水池发出轻微的“波”响。 门打开,苏墨阳披着衣服出来,目光落在院里的一团黑影上。 “公子……”迟招虚弱地喊。 他真的不是故意听墙角的,可院子太干净,只找到了几颗花生大的小石头,扔了三颗了人才出来。 “怎么回事?” “属下路过城南,碰到那个高手了,他与三四个人在密接,发现属下,穷追不舍,属下不敌,被他打伤。” “先进屋。” “那人恐很快会找到这里。” 苏墨阳拖起迟招,发现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了。 摸着黑进屋,直接将他塞到了床底。 下一刻,就听到院子里传出动静。 像猫儿踮着脚尖在走路。 也只有屏息才能听到。 高手! 苏墨阳悄然摸出毒粉。 “相公,还要嘛~” 酥麻入骨的声音后,滑嫩的手臂将他重新拉回床上。 刚才不是给她穿了衣服,怎么又脱了!这个不听话的! “相公,刚才不够……你跑什么?” 苏墨阳急得去给她寻衣服,奈何两只胳膊箍得紧。 什么不够,刚才不是求饶踢打他了吗!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