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们等两天,我拾掇好了,咱们就开始干。” 王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还是大妞惊喜地喊了一声:“娘。” 她才讷讷道:“这就,成了?” “成了,我们做的是布偶,巧姐儿整天抱着的那个,按照做的大小给钱,做得多拿得多,一个小的给四文,一个大的给六文,一般熟练之后,一天赚30文是很轻松的。” 一天30文!一个月将近一两,她两个女儿就是二两! 王婶不敢相信的,但说这话的是叶浅浅。 她激动得差点都要跪下了。 叶浅浅累了,也没再多说什么,就回房睡觉了。 已经过去将近十天了,她估摸着苏墨阳是不是也该返程了。 咂咂嘴,还怪想他的。 王婶一直叽里呱啦和刘氏聊到很晚才走。 第二天一早沈宏毅就在门外等着了,林哥儿一听,是要去教授叶城城的,有点着急了。 非要跟着去见识一下沈宏毅的功夫咋样。 到了叶家,沈宏毅先舞了一套棍法,又耍了一段大刀。 这就让所有人信服了。 他和迟招的功夫又不相同。 怎么说呢? 比较正派,没那么重的戾气,有点像少林功夫。 叶浅浅放心了。 林哥儿不干了,现在他和叶城城旗鼓相当,若是叶城城学了,那他岂不是落后了。 他也要学。 “好说,芸娘,给林哥儿安排个房间,让他和城城一块儿学。” 叶大明笑哈哈道。 “正好和城城做个伴儿!” 林哥儿没有半分羞耻心地留下了。 叶浅浅又忙着回去找里正,买地建作坊。 里正欢欢喜喜的应了,在村里转了一圈,空闲的还真没有,就剩下杜小兰家的那处废墟了。 但那里死过人,太不吉利。 叶浅浅不以为然,那里挨着大路,马车也好走,往城里运送货物,十分方便。 “就这了。” “不中,叔再给你找找,不然在山脚清出一片地。。。。。。” “不用,就这,你去请和尚来这做场法事就行了。” 好家伙,做场法事比这块地皮都贵好几倍了。 苏家的真是任性。 人家出钱他也只能照办,又喊了村民将垃圾全都清理了。 苏家人整天坐着马车出出进进,村民早就满心疑问了,这又要建什么作坊,全都过来打探消息。奈何里正也不是很清楚。 法事做完,就开始建工了,这个就盖个类似厂房的空屋,七八个人用了三天就封顶了。 叶浅浅这次打算先招五个人,大妞和二妞是定了的,还有三个名额,就让村民拿着自己的绣工来应聘。 妇人们一听那么多工钱,全都沸腾了,争先恐后地拿着绣品跑来。 绣工好的还真不少,可惜暂时用不了这么多人。 最后叶浅浅以心细为标准,选了福顺媳妇,梁田媳妇,还有一个叫苏小月的姑娘。 同样签订了劳动契书。 夜里还需要有守夜的,陆良天时地利,晚上直接睡在这了。 作坊的工作属于二次加工,由城里绣娘裁好布,送过来依照图纸完成后面的制作。 为提高效率,叶浅浅建议她们搭火作业,缝制的只管缝制,刺绣点缀的另一人完成。 李文航来了一趟,教授了技法和认识图纸。 她们几个慢慢的就开始上手。 每天傍晚,叶浅浅检查质量之后,由一个人和田不缺一块儿将完工的送到城里。 她们几个一天做得比一天多。 这让村民直接安定不下心来了。 瞅着机会就拦住叶浅浅询问什么时候还会招人,同时,大姑娘小媳妇半老婆子的也都开始练起针法来。 还有丁氏。 身体刚好转,就迫不及待地跑了来。 坐在苏家大门前一阵诉苦。 什么她身体不行了,作为秀才哥儿的亲叔叔也找不到好活计,儿子为了赚钱给她养病私自接活被师父赶出门子了。 “大伯母,你好好说话兴许我会帮帮你,来这套,就膈应人了。” “你以为现在我家的名声还能被你轻易抹黑吗?自不量力。” 叶浅浅理都不理她,坐上马车走了。 丁氏傻了眼。 她今天来还真不是膈应人的,只是自来装习惯了,不知不觉就又唱起戏来。 再说因为身体不行了,也确实心里带苦。 特别是看到刘氏现在光鲜的模样,更是又妒又酸又苦。 “弟妹,你就不帮帮我们吗?” “我听儿媳妇的。”刘氏知道自己是个不中用的。 但她儿媳妇中用,她听中用的就行了,不操那个心。 “刘秀娟,你也太绝情了,那秘密我们给你守了七年,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什么秘密? 叶浅浅忘了带东西,走回来正好听到这话。 她闪身躲到墙根后。 听到刘氏慢慢说道:“以前,我觉得我犯了滔天大罪,甚至一度想撇下孩子去赔罪。 但现在不这么想了,我或许犯了错,但你们就没错吗!” “你说什么?”丁氏不敢置信的声音。 “若你们那天没有喊他去,若你们将他好好地送回来,他会出事吗?他不喜喝酒的,为什么要让他喝那么多酒!?” 这句话藏在她心里好多年了,今天终于吐出来。 以前她因为极度愧悔,而不敢去责怪别人,其实想一想,这是她一人的错吗? 真的追究起来,他们的责任比她大! “什么为我守秘密,我看你们是为自己守的吧,毕竟我男人是因为喝了酒才出事的!” “胡说八道!刘秀娟你血口喷人!我不跟你说了,你这个害死自己男人的贱人,死了也没脸入苏家祖坟!” 丁氏恶毒的咒骂完,就匆匆离去。 叶浅浅看得清楚,她的脸上带着极大的惊恐和惶惶不安。 她在心虚! 刚才他们在说公公吧,公公的死与他们有关!。五0。net 而婆婆,一直以来却将错处揽在自己身上! 到底公公是怎么死的? 喝酒喝死的? 那和婆婆有什么关系?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