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苏翰采难以忘怀的是,他感到脸颊有一丝疼痛,伸手摸了摸,低头看了看,竟然是一线血迹。
这位金丹境剑仙,竟然不知何时,被何物割伤了脸颊。
等等······是刚才那阵轻飘飘的微风?!
后知后觉的苏翰采心有余悸地看了前头那个青衫少年一眼。他转过头来,微笑道:“晚辈的剑意,可还如得了剑仙前辈法眼?”
苏翰采咽了口唾沫。这何止是入不入得了法眼的问题。
这简直是,若非深知通过忘我之境领悟的剑意无法教给他人的话,苏翰采都快跪下磕头拜师了。
一阵风,就能伤人于无形之中,这样的剑意,试问天底下哪个剑修他娘的不想学?
他几乎就要流出口水来了。
然而,更令苏翰采震惊的,还在后头。
以一阵春风,轻轻唤来那柄翠渠剑的李子衿,缓缓拔剑出鞘。
天地间。
下起了一场春雨。
山崖谷底的许多枯草,那些连树根都烂透了的老树,竟然在此刻被那场春雨唤醒,焕发生机。
它们重新活了过来。
枯草重绿,枯木逢春。
一如那缕唤醒了碧绿长剑的春风。
又来一场能够唤醒大地的春雨。
前者是杀机与锐气。
后者是生机与灵气。
在云层之中打了个哈欠的绝色女子,眸子里倒映出三种风华绝代。
春风,春雨,青衫。
一个少年。
两种剑意。
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