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蹲下!” 苏墨阳听话地又转过去。 “你吐了血,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 她又开始关心他了吗? 叶浅浅轻轻地趴到他背上,揽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头。 这一刻,她才觉得真的舒心了。 楼梯间,迟招一脚一个踩着江熠的两个随从,不让他们爬起。 见苏墨阳二人下来,才一手一个提起扔一边,将路清理出来。 叶浅浅昏昏沉沉,只知道外面还在下雨,迟招撑了伞,他们上了马车,她便被抱在怀里。 不过一会儿,就到了家。 直到她被放到床上,脱掉外衣,才觉出不对来。 屋子里亮堂堂地刺眼,满目鲜红。 这不是他们的房间。 叶浅浅清醒了几分,坐起身来,八宝架子床,红罗帐,鸳鸯被,整整六对儿儿臂粗的红烛在燃烧,折叠整齐的。。。。。 心“砰砰”直跳,她伸手打开,是的,红嫁衣。 这里,是那个小院。 原来他全都准备好了。 房门打开,苏墨阳穿着浅蓝寝衣端着一盆水进来,见叶浅浅捧着嫁衣出神,他不禁解释:“你累了,我想待明日咱们就成亲,可以吗。。。。。。” 不,就今日,不累。 叶浅浅眨眨眼逼回眼泪,将嫁衣穿上。 腰身,肩背,无一不贴合,整身用的是金线刺绣,繁琐精致,在安阳,属于极高水平了。 没有十天半月赶制不出来的。 他是去京城之前定制的? 见苏墨阳还愣着,她娇嗔催促,“快换上,拜天地啊!” 她的眼神依旧氤氲,却又从里透出一汪鲜活。 此刻,她是欢喜的。 她不生气了。 苏墨阳心口激颤,接过喜服,声音微哽:“只怕会委屈你。”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随意冤枉猜测我,才会让我委屈。” “对不起。” “我要跟你解释,我的守宫砂是服用了药物消掉的,要不然爹会找你麻烦,那天你也看到了。” “浅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被一个陌生人影响。” 难道,难道是因为江熠长得太过好看,还是因为家室足够显赫。 他不知道,不知道那么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公子哥儿怎么就令他产生了那么大的危机感。 他该清楚,浅浅看不上那种人的。 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以后你再这样,我绝不原谅了。” “不会,再也不会了。”他紧张道。 而后又小声问:“是原谅我了吗?” “没有。” “那。。。。。。” “拜完堂再惩罚你,让我解气了才行。” 好,他不怕惩罚,怎么打怎么骂都行,只要她消气。 喜服换好,他从柜中拿出一个妆匣,从里面双手取出一个色泽鲜红的红珠头饰。 一颗颗冰透的红珠折射出醉人的光泽,三圈围绕出一个半圆篦梳,两边垂落着同样的珠子流苏,美得热烈又张扬。 “是红翡!” 而且每个珠子品相完好,是无纹无裂的高冰种。 在这个时代,这么大的一套,当属于价值连城的宝石了吧? 叶浅浅问:“哪里来的?” 现在不是只有和田玉吗?翡翠还没出现。 “二皇子府库房里挑的。王府管家说这是昔日南国来使献上的宝物,先祖皇赏给了贤平长公主,长公主出嫁时,戴的就是这套头面,婚后她与驸马夫妻恩爱,相伴一生,于同年同日双双仙逝。” 苏墨阳知道叶浅浅喜欢这种圆满的事,听到管家介绍的时候,立刻就选了这个。 “后来捻转到了二皇子手里,我见到就觉得喜庆,你喜欢吗?” 叶浅浅当然喜欢。 同时也为他骄傲,一个贫寒学子,要多优秀才会受这般重视。 “快给我戴上。” “我也有东西送给你。” 她从小挎包里掏啊掏,掏出来一个顶小顶小的精致木盒,也就只有鸡蛋大。 苏墨阳猜不到里面是什么,睁着眼睛期待的看着。 叶浅浅拿出羊脂玉金戒,虽然金色有点俗气,但加了细长的一节莹润玉石,也是十分搭配。 给他套到无名指上,她告诫: “这叫戒指,今天给你戴上,意思就是以后要戒掉你的花花肠子,一心一意地对待结发妻子,知道不?” “知道!” 苏墨阳看着手上的戒指,十分欣喜。 “你也要给我戴上。” 苏墨阳小心地接过小的那个,才发现底部还刻了一个阳字。 这个阳是他? 一时间巨大的喜悦充斥心间。 小心给叶浅浅戴到了相同的手指上,他问:“我的是否也刻了字?” “是,刻了我的名字。” 苏墨阳抚摸着戒指,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她送的总是世间最好,独一无二。 反观他的,总是觉得俗气。 “傻瓜,刚才骗你的,不是这个意思,知道为什么戴在这个手指上吗?因为这个手指叫通心指,它里面有根血管是直通心脏的,男女互戴戒指,寓意心意相通,心有彼此。” 苏墨阳看着戒指,眼里的欢喜藏都藏不住。 这个寓意更好,好得让人心醉。 两人牵手拜了堂,喝了交杯酒,然后苏墨阳便垂下头,静静的等着惩罚了。 “你都没夸我一句好看。” 叶浅浅凑近他,“你穿红衣的样子,特别好看。” 要是不穿衣服,更好看。 苏墨阳屈了屈手指,“你当然,好看的紧。” 脸似云霞,美如火焰,他看一看心就止不住的狂跳,特别是此时,她的眼神似带了勾子,像魅惑人的妖精。 苏墨阳!你是我的了! 她不再去想以后如何了,只知现在,这个人完完全全是她的! 她要行使她该有的权利。 “把衣服脱了,躺下。” 叶浅浅的语气是命令的,以至于苏墨阳以为她的惩罚要开始了,脱掉了喜服,只穿着同样大红色的内衫老老实实的躺下了。 她要怎么惩罚他? 叶浅浅找出他的喜服腰带,捆住他的双手,绑在床头上。 这姿势有些羞耻,苏墨阳的眼睛垂的几乎闭上。 闭上好,闭上好,其实叶浅浅没那么开放,她也羞的满脸通红。 将红翡头饰摘下,小心的放回匣中,脱掉嫁衣,然后薄薄的内衫脱掉,只剩胸衣。 她爬到床上,撑着双臂端详苏墨阳。 感觉过了好久,苏墨阳紧张的终于受不住,颤着眼睫正要抬眼,迎头一团红色就盖在了他的脸上。 那是浅浅的嫁衣内衫,半透明的,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透过一片朦胧红,他看到白白的一团身影。 同时,一双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 燥,热。 “浅浅。。。。。。你要,怎么惩罚我?” 叶浅浅不说话。 她的手解开了内衫的系带,手指顺着胸膛朝下,停在他肚腹上的疤痕上,浅了很多,还要继续抹药。 手上当时被硫磺烧伤的倒是痕迹很小了,依旧修长好看。 她朝上瞧了一眼,他紧张的攥着双拳,偶尔不安的扭一下。 呼吸有点急,轻薄的内衫随之起伏。 她终于看向下方。 “哼!说我轻浮?不尊礼教?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你!”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