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酒吧,家人并未直接跟她说爸爸的情况,只说爸爸摔了一跤,让她现在立刻去医院。
爸爸才五十多岁,平时很讲究养生,也一直坚持锻炼,一把年纪了,还有隐隐的腹肌,平时身体很是健硕。
海雪压根也没想到,这一跤,竟差点就夺走了她爸爸的命。
守在抢救室门外那一晚,她哭了一夜。
那之后,她就不怎么哭了。
陆宴鸣告诉她,爸爸还是有能恢复可能性的。
虽然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但只要能说话,能走路,能再多陪伴家人几年,他们也知足了。
海雪这两天,忙着在医院奔波,处理爸爸住院的事情,还要帮着安慰妈妈。
她压根也没有哭泣的时间。
可现在,看到顾时宜,所有的紧绷都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
泪腺的阀门好像被打开了,眼泪汹涌而出,怎么都止不住。
顾时宜抱住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一遍遍地重复。
“我在呢,我在呢。”
陆宴鸣很识趣地退出了病房,将空间完全让给了她们。
海雪哭了很久才停下。
顾时宜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雪儿,你辛苦了。”
海雪摇着头:“没什么辛苦的,这毕竟是我爸爸,这是我应尽的责任。”
顾时宜叹了口气,又看了眼床上紧闭着眼睛的海安平,道:“海叔叔的情况,我听陆宴鸣说了,希望还是很大的。只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还要保持乐观,我相信,海叔叔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就是……”